姜广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木器厂,家里引炉子用的刨花跟碎木头用得差不多了,他过来拉几袋子。
装上车刚要走,他妈气呼呼的从工作间出来了,他爸在后面跟着。
今天是星期天,两人过来加班,在给厂里赶制一批课桌椅。
“妈,出什么事了?”姜广军回头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了?
姜凤淑脸色阴沉,没吱声。
李昌顺叹了口气,道:“你大哥来电话,说你嫂子被公安抓了,我跟你妈过去看看。”
“她干什么事,又被抓了?!”
“说是搞封建迷信。”
姜广军听完,立马皱起眉,“我跟你们一块过去看看。”
他不相信卢美芳会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行,你跟着去吧。”
李昌顺用自行车带着姜凤淑,姜广军蹬着三轮车跟在后面,很快到了市公安局。
陆川见到他颇有些意外,问他怎么来了,姜广军说卢美芳是他嫂子。
“她是你亲大嫂?”
姜广军点点头,“她犯什么事儿了?”
陆川看了看一旁的姜凤淑跟李昌顺,让他们坐下说。
“搞封建迷信,说来卢美芳也是受害者,被骗了,不过好在我们过去的及时,没发生不可挽回的事,只是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受了点刺激,已经送去医院了。”
原来那天早上,陆川经过姜广军的提醒,马上去理发店找那个理发师傅盘问。
对方开始时支支吾吾的,有意隐瞒,说他不认识尤寡妇,后来在陆川的再三逼问下,实在顶不住才说出了实情。
尤寡妇去城北了,找个姓孙的婆子,想要坠胎,具体地址他不知道。
陆川带人去城北打听,两天才找到孙婆子,一块找到的还有尤寡妇跟胡俊杰。
只是现场有些令人脸红发烫,陆川一语带过,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也幸亏他去的及时。
“那孙婆子是个接生婆,还会看点女人身上的小毛病。”
陆川说话很委婉,姜广军却听出不对劲来,“这跟我大嫂有什么关系?”
“你大嫂想生个儿子,去找孙婆子求医问药。”
姜广军瞬间明白了,卢美芳求子心切,肯定被骗了,一个接生婆能治什么病?这不是胡闹吗!
“放心吧,你嫂子的问题不大,就是喝了几次香灰水,还差点被骗失身。”
陆川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借种生子,种子人是胡俊杰。”
姜广军脸顿时黑了,沉声骂道:“这个蠢妇!糊涂!”
“放心,没做到最后一步,我们对外也会保密的,你嫂子有点魔怔,是被下/药导致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陆川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荒谬的案子,卢美芳并不是无知妇人,她读过高中,有一定的
加上金钱的诱惑就同意了。
他并不知道卢美芳是姜广军的嫂子。
尤寡妇在他面前一直是体贴入微,心地善良,我见犹怜的好姐姐,当然不会自污,说是在报复,骗他说是帮忙,借鸡下蛋。
只是借的是只公鸡罢了。
“胡俊杰真是个大傻帽!”姜广军骂了一句后,又问道:“孙婆子没少骗人吧?”
“大骗没有,小骗不断,都是去找她求医问药的女同志。”
据孙婆子交代,她这些年骗的女同志足有几十位之多。
看一些妇科上的小毛病,她确实有点本事,但并不会治不孕不育,纯粹是忽悠人的。
没办法,男人瘫痪在床,她又没有正式工作,还有个傻儿子要养,只能装神弄鬼的骗人。
每次骗个三毛五毛的,即使知道不灵验,也没人找她麻烦,这种事互相遮掩还来不及,谁会到处去说?不够丢人的。
至于她怎么认识的尤寡妇,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尤寡妇跟杜老大那会儿,人还年轻,时间久了,怀个孕很正常。
她想生下来,可杜老大不允许,没办法只能打掉。
不好去医院,毕竟她一个寡妇,去医院解释不清楚。
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孙婆子,前些年两人狼狈为奸,没少干坏事,直到杜老大没了以后才收敛许多。
了解完前因后果,姜广军只能说,这次还是卢美芳自己犯蠢,才给人可乘之机。
好在公安出现的及时,不然她就不是失身那么简单了。
尤寡妇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逼迫她,骗钱骗色,一起干坏事,然后一步步坠入地狱,那女人歹毒着呢。
所以当卢美芳知道设计她的是尤寡妇后才会那么崩溃,后悔不已。
从公安局出来,姜凤淑跟李昌顺去医院,姜广军没跟着,直接回家了。
到家,刚把车上的刨花跟碎木头搬进倒座房里,于红霞领着媛媛从绘画班回来了。
她听完卢美芳的事,一阵后怕,“过年那天,我问她时躲躲闪闪的,肯定是瞒着大哥去的,不然也不会上当。”
“不作不死,这次她再不长教训,真的就无药可救了。”
姜广军气愤之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