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嘉易挨了半天训,也不清楚赵竞哪来这么理直气壮的情绪,明明两个人什么关系都还没确定,为什么一定要经常见面,但是先把歉道上:“对不起,今年年底是太忙了,我下半个月会有两天是休息的,我去找你吧,好吗?”
刚看赵竞还想凶他,韦嘉易手机震了,他松了口气,拿出来看,是客户的助理找他,给赵竞看了一眼,说:“客户。”而后才接。
台上表演结束了,客户十分钟后要准备开始合影。
韦嘉易挂了电话,告诉赵竞,赵竞不冷不热地说:“你去工作吧。”抓着他的拐杖,头也不回地往他母亲的那条长桌走了过去,快走到的时候韦嘉易看到他开始用拐杖点地,非常敷衍地点了几下,回到他母亲的旁边。
韦嘉易又想,不知道赵竞是怎么和他母亲说的,会不会提到自己,感到一阵头大,不过工作在即,便先不想了,往客户助理的方向走去。
结束了拍摄,韦嘉易把图片交给处理师,两人和客户的团队做了初筛,修完图交付后,已经将近十点,晚宴也落幕了。
工人们清理着场地,将杯碟垒在一起,台上的鲜花装饰很快就被拆了一大半,龙门架裸露出来。奢靡与财富的气息散尽,留下的人都是工作的。
韦嘉易拿出手机,看见一个小时前,赵竞给他发:“我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拍了拍韦嘉易,说:“住在品牌安排的酒店,就在隔壁。”
四周也有几个交好的同行,差不多也处理完照片,吆喝着要一起去吃宵夜,商量着吃哪一家。韦嘉易没参与讨论,给赵竞发了一条:“你睡了吗?”
一名和韦嘉易很熟的摄影师,叫阿良,方才也在餐区。他收完设备,忽然问:“嘉易,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哪个男明星,特别眼熟,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良哥,还有你想不起来的男明星?”小驰和他也熟,开玩笑,“我没看见,是不是新人啊。”
“我也纳闷,”阿良皱起了眉头,“外形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没大红大紫?”
“那个是赵竞,”韦嘉易硬着头皮说,“普长科技的CEO,李女士的儿子。”
“噢!”阿良恍然大悟,又看向韦嘉易。
在他开口问之前,韦嘉易先解释:“我之前在布德鲁斯岛当志愿者,帮他拍过照片,不过最后没用。”
阿良像彻底想起来了:“我知道了,当时他们CFO是不是醉酒闹事?普长科技发了条赈灾新闻,说什么总裁当志愿者,我还想这公关不错,不过之后又没后续了。”
“人家巨富之子,娇生惯养,哪受得了那环境,又不是我们这种干惯体力活的,”旁边另一个灯光师也加入了话题,“我看到嘉易转发的照片了,说实话,让我去,我可能都坚持不下来。”
“他是待了两周,”韦嘉易说,“公关没发稿子。”
阿良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韦嘉易“嗯”了一声,灯光师没听见,接着模仿了那个醉酒闹事的CFO,几人乐作一团,韦嘉易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赵竞回他:“没睡。”
“走了,吃夜宵去。”阿良背好包,叫韦嘉易一声。
韦嘉易对阿良笑笑:“我还有事没忙完,你们带小驰带去吃点吧,很久不见了,这次我买单。”给小驰塞了张卡,等他们离开,韦嘉易才背了包,慢慢地离开宴会厅,沿着连廊走了一会儿,走到了酒店的客房部,站在电梯前,给赵竞打了个电话,赵竞下一秒就接了,韦嘉易问他:“赵竞,你住在几楼?”
“十九,你到底什么时候收工?”赵竞语气不算很好。
韦嘉易本想说自己没房卡,上不了楼,恰好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也走过来,见韦嘉易的工作牌,以为他也参加晚宴住店,便替他刷了卡,问他:“先生,您住几楼?”
韦嘉易说:“十九楼,谢谢。”
赵竞那头便安静了,电梯向上,过了几秒钟,赵竞对他说:“我在1902。”
韦嘉易说好的,没说话,也没有挂电话。工作人员在十楼离开,又等了一小会儿,韦嘉易到了十九楼,沿着走廊,很快就站到了1902的门口。
赵竞说自己没睡,其实门口请勿打扰的牌子都已经亮起来。
韦嘉易敲了敲门,没多久,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赵竞居然还上了锁,透过缝确认了是韦嘉易,才重新关门把锁拿开,然后再打开。
韦嘉易难免被赵竞的安全意识所震惊,挂了电话。
赵竞穿着柔软的米灰色浴袍,一副准备入睡的装扮,把门拉大,看起来又高兴又不高兴的,对韦嘉易说:“收工这么晚。”
韦嘉易哄他:“对不起,让你等了。”
赵竞冷哼了一声,走进去。
房间很大,卧室外有起居的会客空间,放着欧式的沙发,茶几上还摆着品牌的礼物,赵竞都没动过。
拐杖丢在一旁,靠墙放着。
他在沙发上坐下了,看着韦嘉易,矜持开口,第一句就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去赶飞机吗?这么晚非来找我,有什么一定要今天说的?”
仿佛他自己追到韦嘉易的拍摄现场,不过是他顺路,而韦嘉易来他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