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父亲关系很不错,这些年常有来往。
听出靳怀风的语气不善,安为康微微皱眉:“我侄儿子,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刘宏胜风评不太好,这几年也不是没人跟他说过,只是碍于情分,他只是偶尔敲打两句。
那混小子难道惹到了靳怀风?
安为康目光深了一些,靳家这个小子,年纪不大,手段不小,做事有章法,自己搞得经纪公司有声有色,这个年纪,很难得。
“是惹到了。”
“混账!你跟我说说,他做什么蠢事了,我一定要他来跟你道个歉。”
靳怀风开着车,表情十分平静,车速甚至没超过八十码,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人眉梢压着暗火,分明是气急了的模样。
“安叔,跟你交个底,这事儿不能善了。他做的那些脏事,我要他进去。”
安为康心头一跳,这小子的语气不是来商量,是来通知的啊。
心里越发纳闷刘宏胜做了什么,让靳怀风气成这样。
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戚。
“怀风啊,他做了什么,你跟我说说,我来解决行不行?我那哥哥就这一个孩子……”
“安叔。”靳怀风打断了安为康,“这事儿我一定要做。”
他软硬不吃,安为康也有点火了,自己一个长辈跟他说着软话,怎么一点台阶都不给呢。
“靳小子,你什么事都不肯说,又要人进去,也太过分了!”
“那您先去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动了我的人,我要不出这个头,您觉得我是什么滋味。”
说完,靳怀风啪一声就挂了电话。
安为康听着那句“动了我的人”就知道坏菜了,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刘宏胜。
刘宏胜现在还躺在某个酒店的床上,刚跟人醉生梦死完呢,一看到安为康的电话,人都吓醒了。
“叔,怎么了?”
“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怎么靳怀风打电话打到我这里,一定要你进去!”
“啊?”刘宏胜都懵了,把缠到脖子上的手一把推开:“我干啥了。靳怀风是谁啊,我没惹过他。”
安为康听他语气不似作伪,心里也有些纳闷。但靳怀风总不可能没事拿他开涮,两个人一年到头见不到两面,说是世叔世侄,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罢了,彼此还真不太熟。
“你好好想想,靳怀风说你动了他的人!”
“动了他的人?”刘宏胜念叨了两句,忽然脑袋里一僵,不会吧?那小子这么有来头?背靠一个沈霁不够,还有个什么靳怀风?
听到他骂了句脏话,安为康就知道了,铁定是有事。
刘宏胜结结巴巴解释:“我、我真没干啥啊叔,我就是问了那人两句,说我有个好项目,他愿不愿意……”
越说声音越小,安为康的脸也跟着黑了。
“你就继续作死吧你!”安为康气得不行。
刘宏胜一听慌了。沈霁的面子可以不卖,他这个堂叔叔可是他最大的靠山,“叔,叔,我真没干啥,就嘴巴说了两句,我嘴贱,我都道过歉了,叔,你信我。”
“叔,我真冤枉啊,要是我干了什么我就认了,这事儿,我无辜啊。”
刘宏胜是真慌了,一声一声地祈求。毕竟是亲戚,安为康虽然气得不行,最终答应帮刘宏胜解决这件事情。
他本来想着也没发生什么,带着刘宏胜去道个歉,以为靳怀风会卖个面子,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半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刘宏胜被警察带走的消息,有两个人报案,说刘宏胜强.奸。
这事儿搞得安为康很火大,靳怀风这也太不给他脸了,他想把人弄出来,事情却越演越烈,刘宏胜判了几年,安为康和靳怀风也彻底势同水火。
当然,谢鹤庭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靳怀风已经帮他出了这一口恶气。
此时,他正安静地等在小区门口。
挂了电话,知道靳怀风要来,谢鹤庭心绪难平,明明知道对方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还是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
溜出来之前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屈雪已经回房间,似乎是在打电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靳怀风火急火燎赶到,在谢鹤庭家小区门口捡到了一只悲伤蛙。
满肚子要把刘宏胜给千刀万剐的火气看到鼻子通红的谢鹤庭,又往上蹿了蹿,他觉得自己刚刚打出去的几通电话还不够狠,应该先叫人把那个家伙给狠狠揍一顿再送进去。
心里计划着回头再收拾对方一顿,手上动作没停,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慰着:“不难过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告诉我,我揍死他。”
谢鹤庭的头埋在靳怀风胸前,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没那么伤心的,就是看到你,有点忍不住。”
一颗心就跟泡进了蜜糖里面一样,靳怀风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温柔地拍了拍谢鹤庭的肩膀,好声好气哄了几句。
谢鹤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脆弱了。害怕是肯定的,怎么就跟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他哭了一小会儿,伸手擦了擦脸。
靳怀风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低头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