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人家的烟囱里飘出层层叠叠的白雾,耳边时不时传来狗吠声。
陈乐筝把陆温乔拉出去,一直走到了池塘边。
站定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陆温乔被他抓着的手,立即觉得授受不亲一般,猛地松开了。
陆温乔的手被冷落在半空,半晌才收回。
陈乐筝握着手心,将目光移向深绿色的池塘里,低声说:“你跟我爸妈乱说什么呢。”
陆温乔仔细看着他的打扮。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脸上也是。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小半边脸,但陆温乔稍微低下头,还是能看见陈乐筝的眼睛。
陆温乔说:“我没想乱说。”
陆温乔确实没有乱说什么,他说话向来滴水不漏,就算是说些得罪人的话,也没人觉得是被得罪了。
刚刚那纯属陈乐筝自己做贼心虚,按捺不住,又上了一当。
陈乐筝忍不住抬手擦汗,手指勾着编绳,仍然目不斜视,仿佛戴上了一张隐形面具,显得自己很坚决,而他们很生疏。
否则他之前所有的举动,他对自己所有的劝说和安慰,他为了让自己少伤心一点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这辈子难道就逃不出陆温乔这三个字的魔咒了吗?
陈乐筝自顾自说:“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该不会……一直在跟踪监视我,在我身上留了定位器?”
陆温乔颇为无奈:“陈乐筝,你是不是霸道总裁小说看太多了。”
“这几天我都在找你,”他语气温柔,问道,“为什么要把我拉黑?”
陈乐筝选择跳过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直接说:“我知道了,你看见那个视频了吧。”
他早该想到,那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