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短发圆脸的阿姨就说:“这谁不知道!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她那个孙子也姓陆,长得可好可标志可优秀了,简直是鹤立鸡群,不过老人家去世之后,他们一家好像就搬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不用陈乐筝继续追问,旁边已经有人搭话道:“他们家条件特别好啊,听说那套房子之前打算卖来着,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卖成,这十多年一直空着呢。”
“前段时间我还看见有人在那里搞卫生啊,估计是卖掉了吧,搞不清。”
“那没有吧,前天我听隔壁社区里的谁说,好像人家孙子从国外回来了呢。”
“回来了人家还会来这儿住?我们这十几年前的高档小区已经落伍啦,肯定是租了。”
陈乐筝听他们一个个说着,眼珠子四处转来转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听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论来。
陆奶奶走后,陆温乔跟着出国,房子没人住了,从前在这里构建起来的社会关系也不复存在。
陈乐筝的父母早已回了农村,其实如果陈乐筝不选择继续租在这里,他们一家与此处更不会留下多少关系了。
不会有人再记得陈乐筝在这里与陆温乔发生过的一切。
陈乐筝跟叔叔阿姨们告了别,一个人往回家的路上走,但他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前,越过了那道早已锈迹斑斑的铁门。
他这次不是为了跑去草坪上等人。
陈乐筝扯了一根花坛里的野草,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绕到了单元楼的后方,沿着那堵矮墙偷偷摸走过去,终于靠近了陆温乔家的那个院子。
玉兰树下,院子外的铁围栏上也都微微生了锈,里面的花草树木常年没人打理,更是疯长成了一片,地上落叶灰尘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