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南路的侗族土司都感受到了一场大战即将爆发的预兆。
往来的商队也像是嗅到了危机一般,尽可能的减少这一带的贸易行为,即便是非走不可,也会选择海上一途。
远在窦州流放的种世衡,还是先收到了弟弟种世材的家信,信中内容无非就是宽慰他,让他不要放弃希望。
同时种世材也在多方求助同僚,想要减轻其兄长的罪罚。
“种世衡,邕州知州送来的调令,命你即刻上路,不得有误!”
“邕州?广南南路的邕州?可是这里是岭南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那是上官的调令,你敢违抗?”
就算脾气再好,种世衡都有些不满起来。
只因不想同流合污就被人污蔑,接着被流放岭南,毁了一生不说,还要被这些小吏呼来喝去。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逃跑,离开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国家。
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
若是他孑然一身还好,奈何他还有家人,有兄弟有子嗣。
“快点!这是你的身份文牒,可别掉了,不然被人当做细作枉死,你可别叫冤!”
此时,远处过来十几骑,有人翻身下马,手上拿着一张画像,“你等可曾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