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那边苏菱和司南赫会安排。
陆临和姜梨站在路边,他偏头看着姜梨,“我送你回去?”
姜梨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摸到了塑料薄膜,眼神闪了闪,“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还有点事。”
“怎么?要去哄你哥哥?”
“………”姜梨没解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正当陆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背后响起来楚云的声音:“小梨,我们谈谈?”
姜梨眸子里划过一丝笑,然后扭头看向她,打量起她的神态表情还有动作。
楚云那张脸上略微有些疲态,眼里掺着红血丝,眼下还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尽管疲惫又憔悴,还依旧不忘伪善,做出一副和蔼亲切的好妈妈模样。
“谈什么?”姜梨唇边挂着讥笑,声调拔高了一些:“谈你跟沈君临苟合生下来的野种雇凶谋杀我,还是谈她蓄意纵………”
楚云脸色微变,厉声打断她:“姜梨!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今天,楚云是第二个说她在胡说八道的人。
本来心情就不妙,还非要往枪口上撞。楚云真的以为她还是那个任她揉搓的面团吗?
“上一个说我在胡说八道的人已经死了。”姜梨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回北城是要在天上飞两个多小时的,别飞着飞着突然就坠机了。”
姜梨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记得坐私人飞机,自己找死,别祸害其他无辜的乘客。”
陆临听着她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姜梨这张嘴是cuidu
楚云被姜梨这段话气得脸青白红不断交替,原本脸上和蔼可亲的表情也变得无比僵硬难看。
她深呼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小梨,妈妈想跟你好好的谈一谈,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好吗?”
“好啊。”姜梨原本笑盈盈的一张脸骤然变得冷冽,冷声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认错,我可以跟你好好谈。”
“你说什么?!”
楚云的笑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姜梨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沈月汐雇凶杀我,当时要不是谢鹤扬刚好路过,江淮之和叶辞他们后来也及时赶到,我和陆临可就被乱枪打死了。”姜梨冷笑,“你都能眼瞎心盲的帮她遮掩、收拾残局,现在替她下跪认个错又怎么了?”
“你!”楚云彻底被她气到了,扬起手就要往姜梨脸上招呼。
陆临眼神一敛,把姜梨拉到自己身后,抬起手捏住了楚云的手腕,“我看在姜梨的面子上才没有上门寻仇,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动手打人?”
“你们沈家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话音刚落,陆临就重重的甩开她的手腕,表情顷刻之间变得阴沉。
他的力道很大,楚云被他这么一甩,身形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姜梨面色不变,微微扬了扬下巴:“想要好好谈你就跪下,让我看看你的母爱有多深。”
最后半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楚云看着眼前的女孩,原本气急的心突然就平缓了下来。
差点忘记了,姜梨是姜祈安的亲妹妹,身上流淌着姜铭生的血,又和江淮之很亲近。
三个疯子教出来的人,也必定是个疯子。
今天她若是不跪,明天沈月汐纵火烧死人的事情就会被姜梨捅出去。
绝望的闭了闭眼,楚云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在大雪纷飞的街边,双腿一弯,毅然决然的跪在了姜梨面前。
谢鹤扬和叶辞等人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面,都惊的站在了原地。
楚云的嘴唇颤抖,捏紧拳头,当真忍辱负重的给姜梨磕了三个头。
正当她要站起来时,姜梨出声了:“先别急着起来。”
她抬眼看向走出来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叶辞,又扫了一眼谢鹤扬。
姜梨的眼睛和嘴唇都止不住的弯起,那双桃花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转过去,给叶辞和谢鹤扬也磕三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清楚。
谢鹤枭看了一眼谢鹤扬,不懂其中的弯绕。
楚云的身体僵住了,饶是为了沈月汐,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眼圈都红了起来,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姜梨,你别太得寸进尺!”
姜梨声音平淡:“小时候她污蔑我推了孕妇,高中的时候用死猫吓唬我,钢琴大赛前夕给我下过量的安眠药,让我错过比赛。”
“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也就算了,还两次伤及无辜。上一次是别人,这一次是谢鹤扬他们几个。”姜梨特地咬重了“两次”二字,眉毛轻挑,“我请问你呢?我到底得了什么寸?又进了什么尺?”
“不愿意磕就赶紧滚,别在这里跟我装母爱深沉的戏码,你不嫌累我还觉得恶心。”
所有人都出奇的没有出声,有人想凑上来,被陆临和叶辞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逼退。
楚云现在完全被架在了篝火之上的火架上,被姜梨捏着命门,只能任她来回翻动炙烤。
做足了心理建设,身体机械的转了个方向,当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