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两个人情同手足,可背地里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亲王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
地处西北贫瘠之地的理亲王穆熙当然有理由瞧不起身处富庶之地却一事无成的恭亲王穆琛。
穆琛也坚信只有自己的血脉才最高贵,最纯净,其他人都只能充当自己的陪衬而已。
只不过当下,他还要借穆熙这股风才能迎风而起,扶摇九天。
“明日在朝堂上,你必须言辞请求穆青璇同意陈松入朝为官。”不过瞬息间,穆熙就已经计上心来。
穆琛不解:“这是为何?咱们这样做不是正好让穆青璇逞心如意?”
穆熙无奈摇头,慢慢解释道:“陈松若无官职,只是衍天司秀才,你我想寻他把柄,岂会容易?”
“他若入朝为官,每天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总有出错的时候。”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让一个人毁灭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来做官。”
穆琛若有所思,随后说道:“这那还需要求穆青璇同意?你我请命,穆青璇达偿所愿,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还需要求她?”
穆熙把脸一沉:“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话这么多干嘛?”
穆熙垂头
拱手:“是。”
以他现在的本事,还是只能暂时选择龟缩。
当日,衍天司,热闹非凡,只不过陈松累了整整一天,并未觉察。
“回禀祭酒,我已做过调查,衍天司内觉醒星辰的人中有七成觉察到星辰之力的变化,剩下三成并无所察。”
“那七成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周兴邦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将近数千人在月光下神色各异。
“将你们的星辰都唤出来吧。”周兴邦一声令下,众人照做。
一时间衍天司广场亮如白昼,满天繁星都比不上。
周兴邦一个一个地粗略扫过。
有些弟子的星辰是比当初更加璀璨了些。
有的人则变化不大。
却再未出现像孔钧那样出现两枚星辰的情况。
周兴邦眉头紧皱,走到众人身前挨个问道:“你有何感觉?”
“回禀祭酒,我只感觉星辰在慢慢变亮,同时也变得更加璀璨,哪怕是在深夜时,我也可以凭借星辰力量看清眼前事物,这是从前没有过的能力。”
“回禀祭酒,我感觉身体轻盈,好似踩在云端般,召回星辰便再无这样的感觉。”
“祭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为
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难不成是我们的星辰之力突变了吗?”
周兴邦忽略耳边喋喋不休的追问,自顾自地问道:“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做什么非常规的事,比如……作文行赋之类?”
众人摇头,俱是不解周兴邦为什么要这样问。
孔钧见状来到周兴邦身边:“这样问很难有效果,我看不如把那些没有变化的人也一并唤来,对此以后,说不定能够找到原因。”
周兴邦答应一声以后,衍天司再度忙碌和火热起来,直至凌晨,天将亮未亮时,周兴邦才意犹未尽地遣走众人。
他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很近,可就是无法把握在掌心。
再过一个时辰。
陈松离开寓所瞧着空空荡荡的衍天司陷入沉思。
今天早上,衍天司怎么如此冷清?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衍天司的学子可都是很努力的。
别说闻鸡起舞,夜以继日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人都多的是。
而像今日这般冷清的场面可不多见。
闲逛时,陈松遇到睡眼惺忪正待上朝参事的周兴邦。
瞧着周兴邦眼眶挂着的黑眼圈。
陈松欲言又止。
衍天司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祭酒。”陈松拱手行礼,清爽微笑。
周兴邦强撑起微笑,欲言又止,一夜研究,他已经跟孔钧达成一致,那就是暂时先不去问陈松星辰之力的事。
在他们看来,如果陈松发觉那本书有任何不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禀告他们,可如果陈松什么都没说,便说明他也对此一知半解,没必要现在就去问他。
不过,周兴邦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那本书可有什么异动?”
陈松摇头,不是没有,是他不知道。
昨日从圣言堂回去以后,他就没再管过那本书,它现在变成什么模样,陈松一点也不牵心。
只要别被毁了就好。
“那就好。”周兴邦讪笑,陈松果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陈松好奇着问:“祭酒,那本书有什么不同吗?”
周兴邦赶紧摇头:“那是你的东西,我哪里会知道,行了,我还要上朝,就先走了。”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离开此处。
不多时。
朝堂之上。
昨日的热络已经淡去,在亲王威势下,大臣重新回到往昔模样,穆青璇问什么,他们只是随口应答,不走心,也不说实话。
穆青
璇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