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枝开心的鼓了鼓掌,好,等奶四人组!
屋内,柴火烧的旺盛,牛奶一加热,香味更浓烈了,咕嘟嘟的冒着泡泡,上面还结了一层奶皮。
方铜把火熄灭了,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五个碗,每碗都盛上牛奶加一部分奶皮,放在餐桌上。
“晾一会儿吧,现在有点烫。”
“我不怕烫!”方南枝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一溜烟坐到餐凳上:“爹爹,我拿勺子吹了喝。”
方银也紧随其后入座:“我也是,我也是!”
“那也行。”方铜干脆每一份都放上一个木勺子。
钱凤萍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吹了吹,放进嘴中。
入口后,舌尖上是从未感受过的醇香,加上神奇的奶的香气。
秦彦也被这味道征服了,他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锅里还有不少呢,都多喝点,不然剩下要坏掉的。”方铜说着,也尝了一口,咂咂嘴细细品味。
一家子气氛温馨而和睦。
而另一边,方金一家也聚在一起。
最近不少人家都在种冬小麦,他们也动了心思。
秉承着不能落后的想法,方老爷子拍板:“咱家也种冬小麦。”
一提到种地,众人的脸色都耷拉下来了,这些日子虽然肚子里饿的难受,但好歹能闲着,每日睡醒就是躺。
不过他们心里也都是同意种冬小麦的。
虽然苦了点,但为了活着,而且本就是农户人家,这点苦算的不什么。
何氏突然想起来:“那二弟呢?就让他在老三那待着了?”
以往下地干活就属方银干的最多,他要是不来,她们得干多少活?
何氏想想就不乐意。
“你还好意思说?再咋样二弟也是我兄弟,你咋能那么多天一口饭都不给他吃!”方金生气呵斥:“要不是因为你太过分,二弟也不可能走!”
“二弟以前干的活计以后都由你干!”
何氏心里不服,明明她这么做的时候方金也看见了,但那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分明就是他默认的!
可前些日子,因着她出面澄清没掉粪坑,惹的丈夫气恼好几天。
眼下她哪敢把话说出口,默默的忍了。
“儿子不孝,府试在即,得在家里读书,到时候就辛苦爹娘带着家里人劳累了。”方金脸上有几分愧疚之色。
方老爷子摆摆手:“不辛苦,你是读书人,种地的事本就不该你动手。”
“你马上就要考府试,然后就是院试,都过了,那我儿就是秀才!到时候我可就是秀才爹,种地这点辛苦算什么?”
说到后面,方老爷子脸上挂着大大的笑,似乎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
光是想想自个即将成为秀才爹,他就感觉浑身有劲。
旁边,方晴雅垂眸遮住眼底的不屑和怀疑。
方金,她这个便宜养父,如今都一把年纪了才只过了县试的废物,也就方老爷子这个蠢的把他当宝。
总的来说,一家子都是见识浅薄还小心思多,也不知道伯府什么时候来人接她?
翌日一早,因为人手紧缺,方晴雅也被何氏带到了地头去。
村里的旱地基本上是在一处,连着的。
方家人到的时候,方铜三人都已经在田间干活了,他们家速度比旁人家要快,水已经排完,现在进行到翻土的阶段了。
虽然排了水,但地里面的土还是太湿,得翻出来晒两天再重新翻,反过来后平地,犁地,最后才是下种。
总之,这农活短期内是忙活不完的。
方南枝倒是没再继续跟着干活,小丫头推着秦彦,两人在树荫下玩。
是方铜让的,从秦彦断腿后,就很少出村了。
唯一一次出去还是被方晴雅约出去,他以为对方想退亲,也不想耽误人,便应了下来,结果便得了算计。
方铜是觉得秦彦人总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间久了都要闷坏了。
此时,方南枝正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扒拉,一是找找有没有之前系统还没收录过的野草。
至于二么,便是——
“哥哥,你看我抓到虫子了!”
小丫头的手中举着虫子,那虫子长长一条,脚更是数不清,此刻被抓在她手里,数只脚胡乱的挣扎。
是蚰蜒,俗称钱串子。
不是,谁家小姑娘老抓虫子玩。
秦彦只觉得额头突突的,想让她赶紧放下,对上小丫头期待的目光,又硬着头皮道:“厉害,不过,这虫子有毒,赶紧丢掉。”
“啊?”方南枝也是个听话的,立马把蚰蜒放回草里了。
“没被咬到吧?”秦彦无奈,长臂一伸,从轮椅后面拿出水袋:“把手伸过来,洗一洗。”
方南枝摇摇头,乖巧伸出手。
秦彦给她倒水洗手,同时殷殷嘱咐:“以后别乱抓虫子,这是蚰蜒,你要是被咬了手会发红,然后疼好几天。”
连秦彦都没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以前的话少到现在变得有些啰嗦。
方南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抬眼看了看他,有些不服:“可是、有的虫子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