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里还有坏人。
甚至有人伸出脚来想偷偷绊倒钱凤萍。
钱凤萍眼睛快,立马绕开,和人保持些距离。
但是怎么一折腾,秦高飞追了上来,钱凤萍力气本就不如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昨个还崴了脚。
两人眼看就要被抓住了,方南枝才反应过来,想让婶婶放下她,她自个跑。
‘嗖!’
一声的箭矢破空声传来。
秦高飞下意识侧头看去,下一秒,头皮一凉,几簇侧边的头发和束发带一同落地。
众人注意力全都在互相追逐的三人身上,却没人发现,早在秦高飞去追人的时候,轮椅上的少年便从轮椅后面拿出了弓箭瞄准。
秦高飞伸手去去摸脑袋,摸到了摸手血,鲜红色在眼前冲击的他头脑晕眩。
不远处,轮椅之上的少年举着弓箭看着他,依旧是那般平静的眼神,这次却叫他脊背发凉。
他意识到,秦彦那箭是朝着他脑袋中间来的,他运气好侧头才躲过,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人再次静下来,静谧的场面中缓缓响起流水声。
顺向声音来源看去,秦高飞下体不明黄色液体往下流,沾湿了衣裤。
众人一呆——秦高飞吓尿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揭穿了通奸,还被吓尿,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更连累秦氏一族丢人。
场面静悄悄,没有村民敢说话,开玩笑,这时候谁笑,那可真就是得罪秦家了。
这下,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族长也怒了。
他狠狠敲了敲拐杖!
“秦彦!谁给你的胆子,你身为后辈竟敢对族叔动手!还下死手!实在不忠不孝不义!”
不忠不孝不义,这可是个帽子。
若是真做实,可以说,秦彦往后的几十余年,怕不是都要人人喊打了。
秦彦心下冷笑,家人被欺,难道要他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方铜呵斥声。
“老实点,再乱动抽死你!”
大家伙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方铜几人押着三个被捆起来的汉子走进来。
众人心里疑惑。
“村长,我们把灾民抓回来了!”
关系到自身,众人也顾不上看秦家热闹,都往这边凑。
村长老头也赶忙走过来,“都让开,都让开,给老三他们让一条路出来!”
很快,三个汉子便被推到前面,五花大绑的面对着大家。
方铜一把拽下来对方嘴里的布:“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自个痛快的说。”
他们这才注意到,三人脸上鼻青脸肿的,甚至还有血痕,方铜几人身上虽然也挂了彩,但没他们严重,手上还拿着沾血的刀。
这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啊。
村里不少人看方铜等人的眼神顿时有些不一样了,是佩服,也有忌惮。
那汉子似乎是被打怕了,经方铜这么一吓唬,当即便磕磕巴巴的道:“好汉、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我们是,是从青鹿县逃难过来的灾民。”
“说重点,在我们村附近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方铜催促道。
那汉子嘴唇颤颤巍巍的,看了看众人,有些害怕:“我、我说了你们可不能打我,我们几个不是主谋,我们就是被人派过来探路的。”
“我们老大听说你们木山村是附近日子过的最好的,所以想先抢了你们村,然后再抢周围的村子,等附近都抢干净了,继续流亡。”
眼看着木山村村民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他害怕了,“这主意不是我出的,你们可别打我!”
他的几番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浇给还抱有几分侥幸心的村民和村长一个透心凉。
“完了,完蛋了,咱村被人盯上了。”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咋办啊,现在跑路吧,村长叔!”
“跑什么跑,就他们有人?打都没打就知道打不过了?咱们村这么多汉子一起上,砍死他们!”
“你说的容易,你家男人多,我家男人可就两个!”
大伙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已经准备好赶紧回去收拾行囊包袱连夜出逃,还有想去通知邻村亲戚的。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村长老头拿起锣鼓,铆足了劲当当当敲了几下,这才镇住混乱的场面。
“都给我安静!”
一双浑浊的老眼扫视过在场的众人,“这次,村里要成立巡村队,没人反对了吧?”
众人鸦雀无声,纷纷摇头。
灾民都到家门口了,还反对啥呀?
“村长,我觉着这巡村队的人有点少。”
“是啊,再多加十个人吧,不然俺们这睡觉的心慌。”
“村长爷,您听听我这心慌不慌?”
看着他们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嘴脸,村长老头冷哼一声:“这回不怕自家分到的山药少了?”
“村长,那都是我们之前不懂事。”有汉子能屈能伸:“您老就别和俺们计较了,咱村已经被盯上了,现在巡村队加人才是要紧事儿。”
一直站在旁边的方铜开了口:“大伙别慌,我倒是觉着,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