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御史疑惑的看着赵策英,桓王和威北侯都在南方,这事情他怎能不知?
听说桓王在南方受了伤,养好伤后就急匆匆的来汴京了,威北侯这事情难不成还没人告诉他?
也是,人家舅甥关系,桓王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想到这里,御史对赵策英拱手道:“桓王殿下您有所不知,那威北侯在您养伤期间,私自调了八万兵马前往大理都城屠戮,甚至还凌辱大理皇室...”
赵策英佯装震惊,眉头皱起,半晌,对御史道:“如若按照你的说法,那可是死罪啊!”
御史得意洋洋道:“念在威北侯平叛有功,且身为皇亲国戚的份上,只需要除爵流放便可以...”
话没说完,就见赵策英几步冲上前,狠狠的将那御史给踹飞了出去。
而后转头对赵宗全拱手道:“父皇,我之前不知御史这嘴能如此厉害,好好的大功在他的嘴里就变成了除爵流放之罪!
就这样还是他们格外开恩的结果,荒谬,太荒谬了!”
众文官见赵策英如此对待御史,全都愣在了当场,而后反应过来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
“大功,如此谋逆之举在桓王您的嘴里居然是大功,你才是荒谬!”
“桓王殿下,臣知道威北侯是你的嫡亲舅舅,可再怎么说,还能打得过大宋律法不成!”
“陛下,臣弹劾桓王殿下,殿前失仪,殴打大臣!”
就连韩章都睁开双眼,一脸纠结的看着赵策英。
桓王此举,怕是没有按照自己的书信所说啊...
听着下方乱糟糟的百官议论,赵宗全没有在意,只是一直盯着赵策英在看。
赵策英大声道:“儿臣不知为何他们是从哪来的消息,居然敢说威北侯私自调兵,还什么,凌辱大理皇室...”
话没说完,地上那个被赵策英踹飞的御史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指责道:“哪来的消息,文相公送回的奏报上面说的,难不成桓王殿下还想说文相公不可信吗!”
文彦博亲自写的奏报,上报给的枢密院,也是张升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拿出来的。
还能有假?
“你说是文彦博写的奏报?”赵策英皱眉道。
“正是,礼部已找人核对过笔迹印章,确实是文相公所写!”那御史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冷笑道:“桓王殿下就别费心替威北侯开脱了,你踹臣的一脚臣记住了,日后再说!
威北侯这事现在乃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任谁来了都无可反驳!”
任谁来了都无从反驳?
赵策英勾起嘴角:“证据确凿,不知这位大人,你所谓的证据现在在哪呢,别和本王说就文彦博写的那张奏报便是证据!
文彦博只是个副帅,本王才是主帅,没本王的印章加盖,便是他亲手送来的奏报也不可相信!
更何况,他与本王一同受伤,此时还在桂州养伤,怎么可能会往汴京送奏报!”
就在此时,门外以内侍跑进来喊道:“大理国主在宫门处请求觐见!”
什么!
段正淳来了!
他来是来告状的吗...
怎么鸿胪寺没和朕说这一点?
现在若是他进来,那沈从兴就彻底保不住了!
正当赵宗全想着如何开脱之际,赵策英拱手道:“还请父皇宣段正淳觐见!”
见赵策英这自信的样子,赵宗全也安定下来,挥了挥手道:
“宣!”
没一会儿,身着大理皇室衣着,背着个包裹的段正淳便在内侍的指引下走进了大殿之中。
左右环视一圈,文武百官皆在看着自己,桓王此时就在自己身前。
段正淳浑身一颤,整理了一下衣着,对着赵宗全便跪拜了下去。
哪有皇帝给别的皇帝跪拜的,即便大理是小国,可大宋皇帝也没受过这种大礼啊!
赵宗全忙快步走下了龙椅,亲手将段正淳给扶了起来:“贤弟何须如此,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大理和大宋是兄弟之邦,大宋皇帝叫大理皇帝为贤弟有理有据。
将段正淳扶起后,赵宗全立马对内侍道:“去搬把椅子!”
这时,赵策英不经意的咳嗽一声,段正淳浑身一颤,腿一软,又跪到了地上。
御史看着段正淳这样,上前拱手道:“国主,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大的委屈,想再这朝堂之上告威北侯的状...
可国主乃是贵客,还是坐着说话比较好,不然别人会说我大宋不懂得待客之道!”
段正淳没有理会御史的话,而是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张舆图对赵宗全悲凉道:“陛下,臣段正淳愿纳土归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一个个的皆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正淳。
纳土归宋,好耳熟的词汇,这不是前吴越国主钱俶吗?
怎么段正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说了这话!
这一定是反话,段正淳见大宋朝廷一直不处置沈从兴,这才跋山涉水的来汴京,说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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