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双手紧扣,也将易风云紧揽怀中,让自己的温度,慢慢捂化他的结冰!
千乘浪见四人一幕,感人至深,哈哈笑道:“看你们如此相濡以沫,不胜感慨,你们暂且分开,让老夫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话音方落,已见他的鼻孔处,缓缓延出两道气流,瞬间罩住了易风云和云中燕的全身!
南天竹和穿封狂散身一旁,甚觉惊讶,那两股气流逐见强大,已带着无比的劲道,将二人的躯体,悬托于空中!
隔着透明的气墙,穿封狂和南天竹真切看到,云中燕和易风云已在气圈之中略见蠕动!
千乘浪双目紧闭,真力暗运,将二人圈在自己的那阵热浪之中,过不多时,二人已渐渐有了生命的迹象!
二人略有缓和,千乘浪便将他们轻置于地,那份力道的拿捏,不缓不快,恰到好处!
易风云和南天竹,如大恙初愈,尚未站稳脚跟,千乘浪已朗声说道:“我已驱除了你们二人体内的寒气,过不多时,你们便会恢复正常!”
易风云和云中燕感激涕零,双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他们的话声,几乎还带着些许战巍!
尤似做了一场噩梦,云中燕眼含热泪,走向穿封狂道:“许久未见,你似已憔悴了许多!”
翘首以待已久,可心里的那份常怀的红豆相思,却是无力爆发出来,或许,安好便是晴天,虽已梨花带雨,但脚跟无力前移,站在那里,顾影自怜!
穿封狂满怀愧疚,见她面部凝结着些许沧桑,心里一阵刺痛,黯然说道:“想必这些时日,你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看你形容枯槁,面黄肌瘦,已大大的瘦了一圈!”
此时南天竹欢腾雀跃,却是不知就里,见易风云从鬼门关跨了过来,所有的气,早已化作漫空情思,将易风云笼罩得密而不透。
她再也顾不上大庭广众的场合,疾步飞出,一把抱着易风云,伤心地道:“都怪你,都怪你一直不来找我,难道你真就忘了我们的月下之约吗?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一阵惬意的少女情怀,易风云虽满怀欣忭,可内心深处,那份不敢表露的伤痛,尤一根根钢针扎进他的身体,他不敢伸出手去搂住温情脉脉的南天竹,双目痴呆,早已热泪盈眶!
就在四人口面相对,孜孜汲汲之际,突闻千乘浪哈哈笑道:“你们是要眼羡死我这老头子吗?我这把老骨头,虽是强弩末矢,却也心明眼亮,你们这般,我这老头子当情何以堪啦?”
说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些许恣情滕欢,惬意已极!
穿封狂愁眉略展,缓过神来,对着千乘浪大声说道:“千乘前辈,真不好意思,我们阔别重逢,一时在您老面前失了礼数,还望见谅!”
南天竹已从易风云的胸脯上缓缓抬起头来,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媚声说道:“千乘前辈,我等不胜腆颜,还望不要计较!”
千乘浪朗声笑道:“何谈见谅?何谈计较?看得出来,你们四位,皆是重情重义的当世豪杰,老朽能认得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此生就算一死,也大可慰藉生平了!”
穿封狂笑道:“前辈如此光风霁月,我们几个做晚辈的,怎可让你就此陨落,我们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救你出去!”
此时,穿封狂已一起拉拢四人,谆谆地道:“不管多大的困难,我们一定要设法解救出千乘老前辈!”
易风云毅然说道:“有穿封英雄在此,我想定会事半功倍,易如反掌!”
穿封狂见他风流倜傥,不觉有几分敬畏地道:“这位仁兄,不知怎么称呼?”
南天竹抢步上前,有些引以为傲地道:“他乃蓬莱易风云!”
没等穿封狂做出表示,千乘浪已接口说道:“不知易行风是你什么人?”
易风云拱手回道:“他乃是晚生的爷爷,莫非前辈认识他?”
千乘浪笑道:“‘踏破浪’易行风和我乃是至交,没想到今日却在这石牢之中,与他的子孙邂逅,看来我们两家是结不解缘啦!”
易风云道:“我爷爷和我爹都去世得早,虽然晚生有些孤陋寡闻,但对千乘前辈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穿封狂微笑着走到易风云身边,拱手说道:“敢情是蓬莱的易大哥,穿封早已久仰大名,殊不知易大哥对解救千乘前辈有何高见?”
易风云苦笑道:“穿封英雄真是虚怀若谷,看着前辈满身的粗壮铁链,我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此时,突听千乘浪说道:“你们看看我前方的这块石头!”
四人闻言,齐朝他面前见方不大的石头上望去,只见那块石板不厚不薄,似盖着什么东西一般,平放在那里,咋眼望去,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穿封狂奇道:“前辈,这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
千乘浪道:“石头盖着的地方,就是这石牢的暗门,但凡有人被押往这里,都会被他们用黑布蒙着眼睛,所以没人可以找到这里,进来的人,也没人可以轻易找到这个出口!”
穿封狂向前跨出一步,向那石块望了一望,伸出手去,轻运神力,便将其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