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范仲淹和庞昱在范府中下了一整天的棋,庞昱的棋艺都因此增长了不少。
傍晚时分,约定好的酒席也如约而至。
范夭绫亲自为他们操办了这一桌酒菜,地点是选在范仲淹特地建立的后院凉亭中,饭菜也是尽量备下健康又美味的,那些个调味重的菜一个也没有,就连酒水也是选的温和的,那些烈酒更加不可能出现。
“范兄啊,你家这小孙女儿真是乖巧能干,看着一桌子菜多么丰盛啊。”欧阳修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调侃着夸赞道。
范夭绫乖巧地站在一边,搀扶着范仲淹坐到了主位上。
范仲淹听到了欧阳修对自己孙女的夸赞,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范夭绫的小手表示夸赞,同时范仲淹内心充满了喜悦。
“庞昱哥哥,你也快入座吧。”范夭绫看到庞昱还呆呆站在一边,连忙开口提醒道。
庞昱当然是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不入座,只是作为对食物也颇有了解的庞昱,一看到这些菜色,就知道范夭绫为了范仲淹的健康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只觉得范夭绫还是很有智慧的。
“绫儿一同落座吧。”欧阳修看范夭
绫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落座的打算,便出声提醒想让范夭绫也坐下来一同吃饭。
范夭绫连忙摆摆手,“不了不了,欧阳伯伯,我方才已经吃过饭了,再说今晚你们不是要与祖父饮酒吗。”
说罢,范夭绫发觉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离开了凉亭,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欧阳修抬头看了一圈四周的风景,发觉此处如同画中美景一般,凉亭落在潺潺泉水之上,水旁种了一排柳树,柳条垂到水面上,轻点出一点涟漪,边上的灯衬得此处更如仙境一般。
“范兄,你这庭院的装饰当真别致,比那江南湖心亭都还要迷人。”
“当时装饰这庭院的时候,便是想到能常到这亭中来饮酒吟诗,当时也是因为去过江南,看过江南水乡的美景,返回京城之后,才会想要建设类似的凉亭。”
“说起江南,我也已然许久没有踏出京城去游山玩水了,等来日有了空闲,我定要到江南再去好好玩一趟,说不定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建设呢。”
“若是可以,你我可以结伴而行。”说罢,范仲淹招呼欧阳修和庞昱一同动筷,身后的仆人自觉上前给他们二人斟了酒。
庞昱回到京城以后,这是第一次喝上京城的酒,跟威宁的酒酿不同的是,今日范夭绫准备的酒入口味甘但回味发甜,有温润之用,在京城还有一些药膳用的就是这一味酒。
“今日能和二位长辈一同饮酒,是庞昱的福气,敬你们一杯。”庞昱端起酒杯,敬了欧阳修和范仲淹一杯。
“自从昱儿离开京城之后,我们可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昱儿长大之后,可真的是本领越来越大了,黄河水患的治理多亏了昱儿才能够得到这么好的治理。”
“是啊,还记得在范兄六十大寿的寿宴上,昱儿的吟诗作赋可真是技惊四座,当时可震惊了在座的许多文人雅士啊。”
“还有昱儿当时悄无声息,一人一夜便灭掉了整个陈王府,从这些个种种事儿中便可以看得出来,昱儿的智勇双谋。”
面对范仲淹和欧阳修一人一句的赞不绝口,庞昱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抬起手来摆一摆说道,“不不不,老师和欧阳叔叔都太过奖了,昱儿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诗词歌赋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都是老师教得好,一切都承蒙老师的启蒙教育。”
“昱儿真是谦逊,不愧是
范兄的弟子,谦逊有礼。”
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聊到了夜里。
入夜,月色格外美丽,月色当空,三人也喝酒喝得脸上泛起了红晕。
范仲淹又喝了一杯酒,打了个酒嗝之后,突然脑子里思绪混乱,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原以为,我这一生就将终结,卧病在床的那几日,可真是漫长,日日夜夜都没有了盼望,总是觉得浑身都不舒适,脑子里思绪也无法捋清”范仲淹皱着眉毛,一脸低沉的模样,“此次能够捡回一条老命,多亏了昱儿,也是上天眷顾,没把我这老命给收了去。”
庞昱听范仲淹这么说,心情莫名有些低落,毕竟这是他的老师,如果这次他再迟一些回来,如果没有之前偶然做任务所得到的万灵丹,范仲淹的命就救不回来了。
“老师”庞昱的声线有点低沉,想要安慰范仲淹,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开口才好,只能愣在原地,然后将求助的眼神投到了欧阳修身上。
“欧阳伯伯?欧阳伯伯?”庞昱看到欧阳修的时候,却发现欧阳修已经醉倒在了桌子上,庞昱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诧欧阳修的酒量竟如此之
庞昱放下手中的筷子,伸出手将范仲淹手中的酒杯给夺过来放到桌上,不愿让范仲淹再接着喝下去。
“老师,您别喝了。”
“昱儿,如今朝堂之上,可不如多年之前那般平稳,风波四起,你可知当时我卧病在床之时,皇上已然将我的宰相之位搁置,兴许也是因为当时病重,世间所有人都以为我范仲淹得要直接撒手人寰了。”
庞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