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来获得相当多田地、矿产的控制权。
一个是掠夺存量,一个是开拓增量,两者差别极大。
不过虎子,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这其中的区别。
要是他能够这么短时间看出来。
也就用不着朱樉,费尽心思教他了。
“殿下乃是天潢贵胄,天生的贵人。”
虎子苦思冥想后,说道。
“况且殿下对待农户、工匠都极好,和那些苛责的田主不同。”
虽然不善于分析这些事情,但虎子并不笨。
甚至,有一种其他人极少拥有的直觉。
朱樉能够通过权力,在关中大旱时期聚集起众多灾民,开挖水渠,开垦田地。
最为重要的,就是他的身份。
他乃是皇子,天然就拥有诸多权力。
如果他当时仅仅是一个当地土豪,说不准直接被当做意图谋反,然后被当地卫所兵砍了脑袋邀功。
“所以你并不反对少数人占据大多数土地对吧。”
朱樉简洁明了说道:“你只是反对这些人,收取了太高的地租,让那些百姓活不下去!”
作为一个明初人士,虎子的思维方式很难超脱时代的局限性。
他看到作为帝国基石的民众,在地主豪强的压迫下的哀嚎。
但他无法发觉真正的压迫来源于何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只能够认为,是豪强们道德素养低下,处处压榨着民众。
才造成了如今他看到的一场场悲剧。
但他跟随在朱樉身边多年。
自然也能够看到,一个各方面素质高超的王爷,是怎么对待民众的。
他也就将改变这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朱樉这样的人身上。
甚至于希望朱樉能做到更好,成为理想中的圣人王。
从此天下大治,再也没有饥饿,再也没有苦难。
虎子听完朱樉所说,思考一番确实是如此。
在他看来,田产归属于谁没那么重要,重点是民众是否能够过上好日子。
如果那些大地主豪强们,也能够像殿下那样善待农户。
他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交给你一项任务吧。”
朱樉看着脑袋都快烧冒烟的虎子道:
“今年冬天,江南都没怎么下雨水,明年收成怕是不太好。”
“如果地主们,还是按照往年的比例收租,农户们怕是生存艰难。”
“若是他们能够减租减息,农户们也能好过一些。”
“你若是能说服他们,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只要不太出格,什么都可以。”
朱樉的承诺,不可谓不重。
哪怕是虎子想要给自己讨个侯爷当当,也不是不行。
不过朱樉也知道,虎子肯定完不成。
越是灾年,越是这些大户发财的时候。
田地收成不好,地主依然按照往年比例收租。
佃户们要么就卖儿卖女,借钱买粮食交租。
灾年粮食价格飞涨,说不定还不够。
佃户们只能向地主借债,而且是利率超过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级高利贷。
即使是有些良心的地主,也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只不过会稍微降低些利息,只收五成利息的已经是大善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资源卖身给应天钱坊的原因。
因为钱坊的利率极低,不少人觉得他们是大善人。
“此事大善!”虎子两眼一亮说道:
“臣必然竭尽全力为之!”
朱樉并没有虎子那样激动,平静道:
“在此之前,我还需同你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能借用我秦王府的名头。”
“因为这是对你个人的一场考验,而非秦王的考验。”
“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
朱樉说的略微绕口,不过虎子还是明白了过来。
这是殿下给自己的一场考试,自己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闯过去。
虎子点了点头。
朱樉继续说道:“第二,你不能够使用暴力胁迫。”
“也就是说你不能用火枪按在人头上,逼对方减租减息。”
“否则用不着应天府衙出马,我就让人送你回西北种树。”
“第三,等我想到再补充。”
“有问题吗?”
虎子愣了愣才说道:“我明白了。”
历史上的减租减息,要么是佃农联合起来用锄头、粪叉逼着田主。
要么就是由官府出面要求减租减息。
在禁止虎子使用秦王府的名头,和使用火枪等暴力武器之后,虎子是必然不会成功的。
朱樉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认识到想要改变分配关系,仅仅依靠口头来说是达不成的。
从政治经济学角度来看。
虎子对于生产关系中的生产资料所有权、人在生产过程中的地位与关系这两项。
都没有改变的想法。
他仅仅对分配方式这方面,有着改变的意图。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