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郑成功与孙策并排而行,走了小半路程。
他忽然开口问道:
“将军,汝乃我主结拜兄弟。”
“是以你亦是我主。”
“但仍请恕成功谮越之罪。”
“倘若将军将来一统江东。”
“当于我主如何处置?”
他语气平静的问道,言语间也不知是在质问还是在唠家常。
孙策心里明白,跟随自己一路而来的将士都是赵云的旧部。
他们的心并不完全归属自己。
对此,他必须表明一个态度。
要么说就是要你们跟着我孙策干出一番事业。
要么说只是单纯需要你们的帮助,战后即可归还家乡。
但是孙策做了第三个选择。
只见他正色回道:
“兄长于我孙家有莫大恩德。”
“昔年家父在时,就曾令策以上宾之礼相待。”
“饶是如此,兄长仍与我义结金兰。”
“手足结义,未曾相疑。”
“今蒙兄长不弃,委我以江东重任。”
“我堂堂丈夫,岂能够背兄长厚恩而自立门户也?”
“江东若下,我即为江东王,兄长便是王上王。”
“绝不背负结义之情。”
郑成功听了频频点头,显然他得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只见他展颜一笑,道:
“将军有此志向,成功佩服。”
“今番南征,既是为国家讨贼,亦是为我主谋定江山。”
“望将军摒弃嫌隙,与将士们携手同扶汉室,共做忠臣。”
孙策并不了解郑成功,甚至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声。
但见他气度不凡,又加上赵云的倾力举荐。
是以心中对他多少有几分敬畏。
待方才听得他对赵云的态度后,便知他是忠义之人。
这样的人正为孙策平生所钦佩。
“明俨宽心,策只启用命之士。”
“无关士族子弟与平民百姓。”
郑成功微微一笑,随着孙策驾马南去。
绝尘千里。
话分两头。
渤海,南皮。
却说袁绍自讨董卓领兵回归以后,大肆招揽天下贤士。
凭借其四世三公的名声,加之其豪爽慷慨的性格。
天下已有不少贤士投身至袁绍麾下。
袁绍将这些贤士请为门客,专门为他出谋划策。
这一日。
袁绍一如往常地宴请门客,宾主尽欢。
宴席至半,忽有一年轻男子闯进。
众人望去,但见他相貌清瘦,身子羸弱。
然则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泛有灵光。
只见他醉醺醺地端着一个酒碗。
略一高举,朗声笑道:
“诸公请了。”
他话一
说完,便一个踉跄走进门来。
跌跌撞撞地几近跌倒却又没跌倒。
而是涨红着脸,扶着门墙。
勉强地支撑着脚下虚浮的步伐,踉踉跄跄地往坐席上走去。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众宾客纷纷皱。
他们见着这年轻人一番书生模样,偏又喝的烂醉如泥。
全无了端庄礼仪。
实在给读书人丢脸。
他们这些人向来心高气傲,自视高洁。
自然非常不屑于这等粗鄙之人同席。
有几个性格张扬,有意卖弄风头的门客。
便站起身来,要出声呵斥那年轻人。
谁料那年轻人竟是一屁股坐到了逢纪的旁边。
逢纪见了,忙帮他拍了拍背,关切问道: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还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言语之间貌似与这年轻人关系不错。
至少是认识的。
那几个正欲出声训斥的门客见此情景,立马老老实实坐回了座位上。
没办法,谁让逢纪是袁绍手下的得宠谋士呢。
他们肯定不敢得罪逢纪。
袁绍本就是大宴食客,自己也是半醉。
故而对那年轻人也没说什么。
只道他也是个寻常食客。
他袁家财大气粗,不缺一顿酒钱。
不过旁
人还是对那年轻人颇有微词。
有坐在他旁边的问他道:
“不知这位先生可知这里是什么所在?”
“因何烂醉来此?”
他言语间带有讥讽之意,指摘他不懂礼数。
年轻人笑了,举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向台上的袁绍拱手道:
“闻得袁公在渤海大摆筵席,招揽天下门客。”
“某特来此讨杯酒吃。”
众人听了,皆哈哈大笑。
原来又是一个想白嫖袁家的无耻之徒。
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屡见不鲜。
名门望族们都喜欢养一些食客,以供自己启用。
这些食客大多作为宾客,受到主家的衣食奉养。
因此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