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里。
“呜额……”
好痛!
墓幺幺醒了过来,就感觉浑身剧痛,像是被狐玉琅给生生拆碎了骨头。她身体已经被清理的干净,可还是感觉黏腻难受的要死,车一晃,她差点没吐出来。
“喝点水。”狐玉琅温柔地给她递来温水。
她沉默地接过水碗抿了一口,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只感觉口中酸苦异常,全是他的味道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轻轻给她捋着后背,“马上就到了,把衣服穿好吧。”
她低头捡起在车厢地板上扔下的衣服,却发现里织和亵衣被撕的粉碎。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储物戒指——
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狐玉琅靠在车厢,衣襟大敞着,噙着一抹淡笑扬起下颌看她,手中把玩着她的戒指。“我早就想给你换个储物戒指了,品阶太低,又不好看。”
“……你。”她知道自己的储物戒指他打不开,也知道他的目的。可她还是不得不张开口,“让我把里织和亵衣拿出来。”
狐玉琅并不说话,一挥手,在他旁边就出现了一套全新的衣裙。那衣裙下摆刺绣百花做裙底,其上覆着宝石银纱,其上点缀着天狐族特色的一层层珠宝流苏,天狐族徽章就绣制在衣上或是做成盘扣……
“毕竟是我族烨妃,参加酒筵,怎能穿疏红苑当值的制服。这种场合,更不能为我族蒙羞……”他抬手捧起她的脸颊,看向她的眼睛里,“烨妃娘娘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吗?”
“……嗯。”她垂下了睫毛,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不可能穿上亵衣和里织了。
她默声将衣服穿好,心里算出了一口气,还好……这衣服不算透,看不出来。
但是。
她摸着自己的脖颈,以及胸前大敞的横纹衣襟……
根本遮不住那些青紫的吻痕和咬出血的牙印。
蓦地,脖颈上一凉。
是一条项链,通体翠绿,却并不是翡翠的绿,而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宝石,这奢华精致的做工,是昭阳斋的不会错……这种绿色的萤石,她曾见过。
她想起来自己随手扔在饰奁之中的那颗吊坠——
封枭当时的谢礼。
狐玉琅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扣上项链的扣子,他的手指并不算凉,可一路沿着那项链朝下拂过那些吻痕,却让她忍不住心里的冷战。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侧过脸来在她耳廓中说道,“这个项链,才更配你,是吧?”
此时墓幺幺已经不敢去深想,她压根就没有在意过在饰奁中落灰的不起眼的东西,狐玉琅是如何发现,又怎样得知它的由来。她下意识地攥住了项链,转过头来亲吻他,“是。”
狐玉琅像是被这个吻安抚了,抓住她的头发与她深深交吻。直到将她吻地再次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将放在一旁的面纱给她戴上,低头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到了。”
“……”
……
“诶?大统领,您怎么亲自下来了?”原在申一愣,并没有想到封枭竟然并不在房间里等了,而是从楼上下来了。
天狐族气派的三辆皨羊车辇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封枭并没有回答他,阔步走到最中间那一辆面前。原在申忙狗腿地跟在后头,心道我们大统领可真是心急啊。
另外两辆负责护卫以及必要时候作为混淆敌人视线的车辇停下,走出两列天狐族护卫候在两侧。景臣走到那辆车辇,打开了车门,说道,“娘娘,到了。”
三辆车辇都是防御法器,不但能混淆人的视线,更能隔绝神识,从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人和环境。
半晌里面传来应声,声音有些哑。
“嗯。”
景臣扶着墓幺幺走下来。
原在申忙给封枭使眼色,上啊,上啊,还愣着干嘛,上去扶啊大哥!!
封枭倒是真的上前一步。
墓幺幺察觉到他的气息,掀起了眼帘看向了他。这个女人从来不爱化浓妆,今天的眼妆格外的浓,浓到胭脂像是擦到了眼角。
怎么哭成这样?
封枭微微蹙眉,看到她脖颈上的项链,以及项链都遮不住的……
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很快就提起眼角,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了车厢之中。
原在申猛地皱起了眉头,不是,大统领怎么突然杀气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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