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那小水倌就引了两个人到他们厢房里。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个童子。
“夫人,您的好我给带到了。”小水倌笑呵呵地鞠躬,朝后退了两步,“小的就先退下了。”而墓幺幺余光瞥到,他关门走时手心里亮起一点光来,怕是门外下了什么密阵。
她扶着轻瑶的手有些懒洋洋地端详着这两个童子,这一男一女童子活脱脱就像那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分外的俊俏讨喜,不但生的都一样,还手牵着手,身着荷花小肚兜,梳着童子鬟,肤如白雪,唇如樱珠。只是
他们三个人尤其是关书书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就是匡海坊有名的童好啊?墓幺幺思忖道。一男一女,谓之“好”字,也倒登对。只是
这两个看起来不过几岁的小娃娃,眼皮用红色的粗线紧紧缝了起来,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红线缝制的手法非常的美。线痕走的痕迹,盘织错节,在两个娃娃太阳穴部分,还绣了精致的婕苏花结,精致非凡。两个娃娃的耳朵,也带着两个用金绸编织出的婕苏花球,喜庆祥和。
而墓幺幺用生灭力稍微扫了一眼他们的内府,发现这俩孩子实际上也不过才七八岁,更重要的是,这俩孩子的资质非常棒,不说是天才,日后引灵开骨也一定是头等的地位。可是,她仔细看了一遍,这俩孩子的九窍除了嘴巴,都让人用八种不同颜色的丝线缝了起来。
这样歹毒的手段
“尊贵的客人,我们是匡海坊的童好,请确认一下是否要购买蚕字号的左水。”两个童子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同样的话,更让人后背生寒的是,俩人一张嘴登时露出两个空洞洞的嘴巴,她们并没有舌头。
可是没有舌头,怎么说出来的话?
“怎么能有这样残忍的”关书书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显然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手段,终于忍耐不住,怒气上涨,他看的于心不忍,下意思就想多问,结果轻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他一下意识到自己是不应该在这时说话的,紧紧地咬着嘴唇别开了头不去看他们。
墓幺幺表情并不变,松开了轻瑶的手,平静地看着他们说:“是的。”
这对童子上前一步,童女伸出手来:“一百灵石定金。”
轻瑶麻利地掏出储物袋放到那童女手里。
童女宛如一个机械一样抓着那储物袋就放进了小小的嘴里,竟是咽了下去。然后她继续说到:“要何种左水。”话音落下,这次换做那童男伸出手来。
墓幺幺又扬起手来,轻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那个童男,上面写了五个字“千金白玉盏”。
童男拿起那纸咽了下去。
片刻后,那童女机械地说道:“无。”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轻瑶看了看墓幺幺,又拿出一张纸来,写的“朱芙花簇雪”递给那童男。
那童男又咽了下去。
这次,那童男童女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也不动弹,就仿佛没有了信息。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关书书都已经急得不时地打量着这两个童子,生怕他们是不是站着睡着了异变突生。
那童女和童男的眼皮忽然开始不停地颤抖,盘在他们两个人太阳穴上的婕苏花忽然一笔笔开始褪色,不,是退线,缝住他们眼皮的红线仿佛活了一样,砰砰地缩了起来。
忽然,那女童发出乌鸦一样尖锐的笑声,那是个分外妩媚也听起来分外可怕的的女子笑声:“无此左水,无此左水,贵客请回,贵客请回!”
话音落,那童男童女同时睁开了眼睛,眼眶里空空洞洞没有眼珠,却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个人。而那女童则张开了嘴,啪地一下吐出一个储物袋到手上,直接扔给了轻瑶:“贵客请回。”
这时,门边慌里慌张地冲进来个人,正是先前那个小水倌。他面色大变,盯着他们三个犹如看到了什么牛鬼蛇神,鞠躬道歉道:“夫人,抱歉没有你们要的左水,请回,请回。”
可墓幺幺显然没有让这样诡异的情景吓到,冷冷地扫了他们三个人一眼,缓缓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她手指扬起,轻晃了一下,砰地一声那小水倌背后的门应声关闭。刚想离开的两个童子也僵硬地转过脸,空洞洞的黑眼眶里异常惊悚地盯着着她。
“老身虽老,但是还不至于老糊涂。”她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七七。”
她身后的轻瑶刷地一下出现在了那小水倌的身前,扔到桌上两样东西。轻瑶指着那储物手镯:“这里有五千灵石。”
那小水倌连看都不看那储物手镯,一改之前的谄媚,冷笑:“夫人,没有就是没有,怎还敢欺瞒您呢?再说了,我匡海坊要是缺这点钱,开什么赌坊呢?不如去沿街端个碗卖曲来的钱多您说是不是?”
“对。”面对这小水倌的轻视,墓幺幺平静地一步步朝前走到桌边,拿起另外一样东西,一把精致的小短刀,“你匡海坊是不缺这点钱。”她呵呵笑了起来,忽然
小水倌面前一阵花,只一道冷光而去,那老太太已来到了他的身后。他回过头来,面色一下变了。
墓幺幺手里握着的短刀横在那童女脖颈上,而右手则紧紧地攥着那童男的左手,她笑吟吟地望着那小水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