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汪若戟浅浅饮了一口茶,显得很受用。“天狐族啊。我这千等万等,总算把他们给熬来了。”
他停顿了下,视线落在那木匣之中。“你听来或许有些可笑。可,狐狂澜对我的威胁,不及狐玉琅那小子万中有一。”
润明仿佛想起来什么不悦地事情,眉毛更是竖起,怒道:“所以你就因狐玉琅这个小辈,就看着我们幺幺这样受罪差点丢了性命?”
汪若戟哈哈笑了起来,“怎地还生我气呢。连幺幺都不曾生过我气,你为这事气小半年了。”见润明冷淡的扭过脸还与他置气,汪若戟有些哭笑不得的。他擦拭着小壶的边缘,垂目道,“若说天狐族族帝狐狂澜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那狐玉琅则是一条不会叫的头狼。这是本质的区别。可话头转过来一说,若真论起这世上最惹人忌惮的,倒不是心慧神通之人,也论不上至尊之人,说到底,是怕疯子。巧了是,这狐狂澜说不上顶尖聪明,却也有几分聪明。修为吗,七化后期的大宗也的确对得起他的名号。千年来他最让人忌惮的就是他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公子你这话绕了这么些曲曲弯弯的,我可听不不出你到底是忌惮这狐狂澜多一些还是狐玉琅多一些。”润明皱眉说。
汪若戟有些出神,面前的那颗鲜血淋漓的可怖人头距他不过小半个桌,可他仿佛是看一件寻常摆设那样无动于衷,所以对润明的问题并不直接回答。“哎。”他没由来地叹了口气,“请杀手这样的下作窝囊手段,狐玉琅是断不会屑也会去做。可天狐族不能各个都如他一样,总会冒出一些不安定也不知斤两的主。”
“狐狂澜最为宠爱的女儿被幺幺所杀,那绝对是疯上加疯。”他又无端想起什么事来,转而好像很是欣慰喜悦地笑出了声。润明早习惯他这样古怪,知他心绪素来没有端倪没有链接,比那脱缰野马还要来的不羁。“他狐狂澜是死也想不到有人敢动他女儿,这也不怪他。毕竟,连我都不能想到真有人敢这么做故以他疯上加疯之后,八分聪明也失了九成九,自己乱了阵脚,行事全然没了章法,疯了个透彻,连他自个儿都咬。天狐族费尽心血好容易从时蜕府里挖出来的宝贝哦,眼看就差那最后一哆嗦就要归入囊中。哈哈幺幺照着他狐狂澜的脸上就是毫不留情处处见血的一巴掌,使得他方寸大乱,道心不稳,这一次机会错过,那就是千万年后有没有第二次机会还难说。”
他笑声愈加快意而自得,似看到了狐狂澜暴怒疯狂的狼狈模样,“就冲这三个理由,以狐狂澜数百年前为了个女人都不惜和初家大战那么一场的性格你觉得狐狂澜会怎么对我们霸相府?我们苦心积虑这么久,就让他一个疯子给搅和了?我霸相府总归不是初家”
“所以你没有去救幺幺?在幺幺差点死在我们霸相府门口的时候?”听到这话,润明差点没把椅子给捏碎了,“他狐狂澜再狂再疯,也是没理!怎么,他闺女占个所谓月族赐下来的公主名头,就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我霸相府的贵子就不是宝贝疙瘩了?不是我瞧不起他,就他那个闺女,有我幺幺千分之一优秀?”
“哎。”汪若戟有些无奈地看着润明,久久笑了起来。“有时候我更喜欢和大管家聊天。”
“废话,因为他是个哑巴,只能听公子你叨叨。”
“咳咳。”汪若戟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依然回避了润明的问题。转而说道,“至狐素如死后,狐狂澜总共阴谋阳谋地要杀幺幺的次数数不胜数。我自不用提,早早地撇开干系,所以他告到圣帝那里,圣帝也没招。嫁出去的闺女,我管不着呀。可狐狂澜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他也不敢去明着找初家的麻烦,数百年前折在初肃手里那条断腿,听说还在人洞府里头当装饰品挂着呢。”
“直到幺幺主动去丹宵宫。我就知道,狐狂澜憋不住的。但是他还忌惮着丹祖,他天狐族一族老小的丹药还要不要拿了?奥医还要不要看了?他自个是疯,可是他还算是真心为天狐族好的。所以,作为一个族长,他总归是憋着上火。”汪若戟摇了摇头,可表情却显得很愉快。
“可天狐族总是有人不像他这样憋屈。比如说这个丫头。”汪若戟扫了一眼那人头,将那木匣盖上。“琪筱仙子爱慕狐玉琅也不是什么隐秘了,痴心到了一定境界,总让人忘乎一切。狐狂澜那疯狗把所有的火气全部撒到了狐玉琅身上,把他给囚禁了起来,这还随了我的心思。要是他像之前宠信于狐玉琅,还着实得让我费些功夫的。那这般情景,看在琪筱仙子心里头,那定是自是心痛的很,可不就恨死幺幺了?她没有狐狂澜那样重的责任,没有狐玉琅那样的手段,她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不入流却见效最快的方法为自己所爱之人分忧解难了。”
“古来痴心皆妄想啊。”
汪若戟悠悠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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