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的老东西是谁？”
胖墩当然知道他骂的老东西是他亲爷爷，多此一问是让他心理彻底崩溃。
一提老东西，乔无赖恨意涛天，胸脯急促起伏。
“老东西是玄字殿殿主，就是我的亲爷爷。”
“我六岁就被他带入道院，扔进塔楼里混沌池，肉体崩溃他根本不顾我死活，只剩一具骨架，再用灵药重塑造肉身，恢复了再把我扔进去，我逃走了又把我抓回来。”
“那种生不如死的罪我经历了二十次，到头来成果还被剥夺了，这种没人性的畜生配我喊他爷爷？”
乔无赖说到痛心之处，悲愤的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胖墩也不禁心痛，一个几岁孩子就承受千刀万剐般的痛苦，而且是反复这样的遭罪。
即使修炼对自己够狠，也没他这么惨烈痛苦，心里不由的高看一眼乔无赖。
难怪他不肯交出修炼心得，仇恨的种子早在他幼小的时候就埋下了。
“我要再进恒府道院一次。”
乔无赖擦了擦眼泪对胖墩说道。
胖墩瞪他一眼：“你进得去吗？现在道院监视严密，别为了几颗鸿蒙玄晶把小命丢了，你告诉我混沌空间位置。”
“混沌空间你绝不能进去，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吧。”
乔无赖深叹了口气道：“我连鸿蒙玄气是什么样都没见过，我身上融存的气，不过是鸿蒙玄气滋生的雾气。”
“鸿蒙玄气被雾气包裹着，任何力量都穿不透，视线也被雾气阻隔。”
“这种雾气很诡异，进入雾气就会被陷住，肉体如泥做的泡在水里，只要动一丝力量，皮肉就会一块块脱落，只至剩下一具骨架。”
“雾气不伤骨也不伤道基，但是被陷在里面根本动不了，如果不能及时脱离出来，至多两个月就会神魂耗尽变成尸骨，连元神都泯灭在里面。”
“混沌空间的尸骨成堆，太多有天赋的人死在了里面，其中有不少是历年的殿子，后来才抽出雾气用仿造的混沌空间淬炼。”
乔无赖也没见过鸿蒙玄气，这到是胖墩意想不到的，有血池肉体崩溃到不怕，但被隐在里面就完蛋了。
“危险我也要再进去一次。”乔无赖又坚决的说了一遍。
胖墩仿佛没听到，起身飞回战船，抓住正在和灵玉打闹的媚眼鼠，放塔就进去了。
拿出凤翎驱散开火种，拎住媚眼鼠爪子放在气上晃晃，媚眼鼠是毫毛不伤。
胖墩心里大定，只要媚眼鼠不被陷住，那就可以脱身了。
随即从塔里出来又去找乔无赖，取出五颗鸿蒙玄晶丢给他，让他画张混沌空间的位置图。
乔无赖看到鸿蒙玄晶，惊讶的眼神一热。
“你知道鸿蒙玄晶真正的妙用吗？我说了你还舍得把这些鸿蒙玄晶给我？”
“不都给你了吗还有何舍不得？”
胖墩只知道能滋生灵气，其它用途确实不知了。
“用鸿蒙玄晶修炼道基更韧固，修为突破没有瓶颈，也不会有意外道伤，每颗都是无价之宝。”
胖墩听了暗喜，瓶颈到不在乎，他突破也从没有瓶颈这一说，道伤和坚韧道基是主要。
不过同时也想到了，鸿蒙玄晶并非消耗不尽，只是自己修为太低，直接吸收承受不了蕴含的纯厚灵气，一但达到高境界也能很快消耗掉。
乔无赖又接着说道：“我取出那么多鸿蒙玄晶，都不知道它是怎么生成的。”
“混沌空间里雾气边缘很淡，往里面就变得浓郁，我虽然能进去但也只能在边缘修炼。”
“我感觉鸿蒙玄晶就像成熟的果子，是从果树上掉下来，再随雾气流动滚到边缘，我是在边上捡到。”
“几次我尝试往深处探查，雾气加重肉体承受不住就崩裂，后面就再也没敢冒险了，一旦陷进去救都没人救。”
“你实在要进去不用画图，塔楼正北方是恒字殿，入口就在正殿神像后座下面。”
“乔家神主的名讳就叫：乔璟恒。”
“顺道下去看到混浊崖，那就是混浊空间入口，混浊崖是专门囚禁道院重犯，你看看满地尸骨，再决定下不下去。”
胖墩之前就琢磨过，鸿蒙玄晶不像树上掉的果子，而是更像滴落的水露凝成，究竟如何形成还要亲眼见到。
“我既然敢进去你就不用操心了，但是你不能进去，你留在外面要配合我，吸引恒府道院的注意力。”
“怎么配合你？”
说到这一步，乔无赖已经不再认为，胖墩是盲目行事，必然会有什么手段。
上次胖墩要进恒府道院也是这么淡定，那时乔无赖是不相信他进去能做什么。
结果塔楼被炸毁还进入了传承殿。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其实潜进混沌空间，并不需要乔无赖配合，让他配合只是为了困住他。
道院已经防着他，万一他仇恨冲脑，潜进去就会被发现，假如再被手段审出来那就坏大事了。
不但兵力暴露，自己也会被堵在混沌空间里，那永远就别想再出来了。
胖墩回到战船上，躺在椅子上琢磨细节，此次再潜进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