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杜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赵卫国连忙狡辩，“小队长，我不是，我是新来的知青啊。”
杜若哼道：“你说是知青就是知青啊？我咋看你有那么一点儿眼熟。”
赵卫国这会儿终于放下心来，“是啊，杜同志，我就说我们有缘吧。”
杜若看他如看一个登徒子，“有缘你奶奶的腿啊。
小队长，你看这人，像不像是冬天来咱们村里放电影的那个小放映员？”
小队长年纪不算大，平时也爱凑热闹，村里有个啥事儿他门儿清。
去年大食堂放电影的那两天，他也是全程跟着的。
听杜若这么一说，小队长还真觉得眼前人眼熟，“对呀，就是你小子。
你小子不是咱们公社里的人吗？咋又变成知青了？
不对呀，知青都是从远地方来的。咱们公社里的人小青年，可不能在本地插队啊。”
杜若道：“是啊，小队长。我觉得这人有问题，还是把他抓住上交公社吧，说不定还能破解一个大阴谋，到时候……”
“嘿嘿。”小队长笑了，到那时，他也能得到上面的嘉奖。
说不定等他年纪再长长，还能接替大队长一职呢。
前途一片大好，小队长面色沉沉地说：“小同志，跟我走一趟吧。你到底是啥人，我们大队长应该清楚。”
杜若又道：“队长，别忘了跟大队长说说，这人总是骚扰我，我怕他想对我们村里的小姑娘们耍流氓。
队长，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们家人丁不旺，有啥事儿谁都靠不住，只能靠公安同志了。”
意思是，她要是碰到啥不好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她一定会报公安。
到时候他们村里的名声可能就会变得不好，争先进啥的那就别想了。
小队长道：“别呀，你这丫头啥脾气我们还不知道？
放心，这有问题的小子说的话没人会信。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确实不是个东西。”
小队长说完就推了把赵卫国，“走吧，跟我去见大队长去！”
赵卫国就这么被积极表现的小队长给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都问杜婆子，到底咋回事儿。
杜婆子积极跟人解释，“说是个知青，我看像个街溜子。
老姐妹们，可得看好自家孙女了，可别被这街溜子给骗了。
这街溜子，你们没觉得眼熟？”
“眼熟？”金婆子想了又想，“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几分眼熟。”
“是吧？”杜婆子赶紧说：“像不像年前来放电影的小年轻……”
……
几个跟杜婆子年纪相当的人，回忆着，说这说那。
也就没人再说赵卫国一开始对杜若说的那些有的没的。
杜若这会儿全心全意地翻着地，奶奶正在以她的方式帮助她。
她也不甘落后，更加卖力地翻地，上午就得把这些活干完，下午时光她和奶奶也很忙的。
赵卫国被小队长推搡着进了大队部，碰上大队长往外走。
“你们咋来了？”大队长疑惑道，“那个啥，赵卫国是吧，粮食啥的你们昨天不是都领了吗？”
一句话，就把赵卫国的身份给点明了。
赵卫国挺了挺背，“我早就说了，我是个知青！”
“咋了？”大队长直觉这里不好，问：“小队长，你说。”
小队长抓抓头，“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长。”
赵大队长不乐意了，“那就长话短说。”
小队长也是个妙人儿，脑子一热就把杜若说的那套说了一遍。
“我怀疑这人是个特务，是想破坏我们赵家囤儿的安定团结……”
赵大队长被这话整不会，“这咋跟特务扯上关系了？
人家赵同志也是个知青啊，是公社那边指定来我们村里的知青。特务啥的，应该不会吧。”
小队长道：“这就难说了，特务不会说自个儿是特务的。”
赵大队长将赵卫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说吧，你到底干了些啥？”
“没，没干啥？”赵卫国很郁闷，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小队长道：“大队长我跟你说啊，这人就算不是特务，也不是啥好东西。
他盯上了咱们村儿里的小姑娘，咱可不能让畜生祸害了村里的小姑娘……”
这位小队长的口才挺好，将赵卫国的跟杜若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学了一遍。
还学得有模有样，贱兮兮的！
赵大队长对这个小队长很信任，他是当接班人培养的，小队长的意见也很重要。
于是赵卫国就被赵大队长罚了，罚他挑大粪一个礼拜。
并且希望赵卫国再碰上村里的小姑娘们，别再口花花了。
不然被人打死也是可能的。
赵卫国没想到来赵家囤的第一天就被警告了，这跟他想得不一样啊。
杜若和奶奶完成今天的工作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走。
回到家后，她就直接爬上了墙头，拿出弹弓射石子儿。
石子儿敲在一个小铁盆的把手上，发出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