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扭动着腰身一脸鄙夷,缓缓朝她们走来。
曼珠还在笑着替玉罗和一个卖盆景的老板还价。
玉罗说她只要仙人掌,不要盆,所以价格不能按盆景算。
而老板认为,你不要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他这是打包卖的。
双方僵持不下,陶夭夭过来直接拉着她们就要走。
“老板,你慢慢卖吧,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三个人还没跨出店门。
“哎呀行行行,给你不就好了,就当我今天开个张......”
老板看着他精心培育的盆景仙人掌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了骆驼的口中。
又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无奈的摇头。
“啪”,曼珠头一歪,清脆的一声响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陶夭夭和玉罗还在兴致勃勃的看骆驼吃仙人掌,回过头却发现曼珠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手指印。
刚才那个妇人甩甩手睥睨着被她打得差点摔倒的曼珠,一脸阴狠。
“金南珠,你这个小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出来逛街?”
冬枣见状立马跨步挡在了曼珠面前。
陶夭夭扶着曼珠怒视着这个妇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什么打人?北都没有王法吗?”
这妇人下巴一扬,一声冷哼从酒糟鼻里嗤了出来。
“我为什么打人?你可以问金南珠,问问她都做过什么好事。”
这一掌太重,曼珠只觉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头也有点懵。
打量了酒糟鼻一眼:“我并不认识你。”
酒糟鼻冷笑:“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你勾引我家男人的时候怎么可能当着我的面?”
陶夭夭看不惯她那副样子,上前道:“一定是这位夫人弄错了吧。”
“弄错?”酒糟鼻又一声冷哼:“就她长成那骚狐狸样,全北都再找不出第二个,我会弄错?”
陶夭夭压着心里的怒火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这事与你家男人有关,让你丫鬟去把他叫来,我们在这等着。”
一听要叫她男人,酒糟鼻怔了怔,脸上的嚣张气焰褪去了一半。
“怎么?夫人有什么为难吗?或者你告诉我贵府在哪里,我亲自去府上与你家男人对质。”
酒糟鼻没想到来了个厉害的,瘪瘪嘴:“去我府上?我怎么可能带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去我府上,脏了我的门楣。”
“哦?”陶夭夭把脸凑近了她:“既然夫人不肯找你家男人对质,那就报官吧,这一巴掌可不能让你白打。”
酒糟鼻的丫鬟见她气势汹汹,靠得这么近,伸出手来想要推开她。
冬枣只稍稍一抬手,那丫鬟便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玉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心疼的看着曼珠拿着帕子替她擦眼泪。
“报官?报什么官,我男人就是官,金柏青都倒台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妖精居然还不死。”
陶夭夭道:“这位夫人,你家男人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嚣张吗?我劝你还是说话收敛些,早点道歉,大家都好说。”
酒糟鼻气急败坏:“该道歉的是她,她专勾引别家的男人,像我这样的受害者在北都数不胜数。”
“罪魁祸首金柏青都已经快死了,你心里明明知道她和你们一样,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侮辱她?”
酒糟鼻不服:“但是她干的那些事,都是抹不掉的事实。”
“你的男人,贪图她的美貌,合着金柏青一同欺负她,侮辱她,你作为妻子,不敢约束自己的丈夫,
也不敢揭穿真正的恶人,只敢在这里对一个受害者下手,你不觉得羞愧吗?”
酒糟鼻瞪眼:“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我丈夫?像这样的狐狸精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陶夭夭被她气笑了:“所以你男人把持不住,你不怪你男人,你怪她?”
“不怪她怪谁?”
陶夭夭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再与你多争论一句,冬枣,去报官。”
“嗯。”冬枣点头就要走。
酒糟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报什么官?”
陶夭夭看着她开始慌张的样子,抱胸道:“你不让报官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理对吗?那么多和金柏青有关的人都进去了,
你丈夫没进去,是他幸运,该是在家里磕头烧香才对,而你却在大街上动手打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丈夫也曾与金柏青勾结吗?”
酒糟鼻一怔,与丫鬟对视了一眼,面露忐忑之色。
“我丈夫是清白的。”
陶夭夭说:“清白不清白女王自会判定,你说的不算。”
“我......”酒糟鼻有些急了。
“你其实知道曼珠她是被金柏青胁迫,她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你不敢管束自己的丈夫,愤怒自己的无能,
想要发泄怒火,而她现在无依无靠,她就是你发泄怒火最好的对象是吗?”
酒糟鼻被拆穿,开始语无伦次:“你,你胡说。”
陶夭夭冷冷道:“你的算盘打错了夫人,你不该欺负她,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打,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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