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柳带着大军出发,安江顺则在金州城整合刚刚汇集的一些山南西道的队伍,进行简单的整编磨合训练之后,在呼延柳出发的五天后,安江顺也率领剩下主力出发顺着汉水顺流而下,朝着襄阳城进军。
东边,邓州以南一百七十余里处,文胜正率领两个骑兵师在此设伏,崔浦泽距离他还有三十余里地,这里是一个相对平缓的地形区,常规思维下,肯定是不会有伏兵的,崔浦泽也没有收到关于大规模骑兵南下的消息,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路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尤其是现在走的都是比较平坦开阔的地方,就更不可能有伏兵了。
然而正是因为崔浦泽这样麻痹大意的思想,让他又一次遭到了失败。
而且这一次又是文胜率领的骑兵。
当骑兵才出现在地平线上,并且朝着己方发起突袭的时候,整个崔浦泽人都已经有些傻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何此地出现了敌人的骑兵,而且还是上万大队骑兵。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现在多想,他现在最大的事情就要组织防御,挡住骑兵第一轮冲锋。
反应过来的崔浦泽赶紧下令周围的士兵立刻收拢,组成防御圆阵,或者拒马阵,总之在现有的条件下,越快组织好防御方阵,就对他们越是有利。
骑兵呼啸着杀了过来,大部分步兵都还没有组成完备的防御阵型,骑兵直接一头撞了进来。
第一排方阵的叛军步兵直接被撞飞。
虽然今日并没有重骑兵,但是征西军标准的铁骑战斗力也不弱于人,而且铁骑的机
动性更强,在当下的狭窄平地上,这些铁骑以他们高速机动性和战斗力实现了战场的华丽表现。
崔浦泽手下这些普遍都是新兵或者只经历了一两次战斗的士兵面对文胜率领的精锐铁骑,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等量级上面,很快就溃败了。
“进攻!”
文胜现在也不冲在最前面了,职责不一样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指挥下面的队伍,二来则是因为他现在这个身体呢,也大不如从前了。
按照安江顺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扛着刀枪带领士兵在一线冲锋陷阵的存在了。
“将军,敌人骑兵太强大了。”
“朝着右边突围撤退,那边是一处高坡,能有效阻碍骑兵的进攻!”
崔浦泽指着右侧的一处坡地说到。
“是!”
确实在面临骑兵进攻的时候,要不是自己队伍可以组成更坚强的防御方阵,要不就是利用周围的天然地形,例如山坡,例如树林这样打障碍物,以此来抵消骑兵对步兵的一些优势所在。
崔浦泽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他能看到这样的地形,文胜在选择战场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了,答案是否定的,文胜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所以文胜在坡地后面也一样的安排了两个营骑兵。
当敌人朝着这边靠拢的时候,山坡后面的骑兵立刻跃出朝着山坡下方发起进攻。
一切都在安江顺的算计当中。
“进攻!”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两个校尉带着自己营里的骑兵发起进攻,他们各自为一个箭头,朝着山坡下面的敌人发起冲
锋。
今日之战,不求直接能杀敌多少,而主要是求突破。
将敌人的队伍彻底的打乱,虽然杀敌不一定就能杀最多,但是这样做绝对可以最大限度的将崔浦泽手下的的军队打乱,对他们的士气人心造成极大的打击。
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文胜今日不求全歼崔浦泽,只求杀的痛快,冲的痛快。
当骑兵从几个方向脱离战场后,整个战场上只剩下活下来的叛军士兵,还有不少正在嘶吼的战马在原地徘徊,久久不愿离去。
这些战马围绕着他们的主人不断绕圈,不愿意离开,他们的主人已经战死,可他们还是不想离开。
战马是很有感情的存在,就算是主人战死了,他们也不愿意抛弃主人,自己独自离开,有的战马将主人的尸体拖曳着,似乎是这样主人就能站起来,又或者他们只是想带着自己主人回家。
看到这样的情况,纵然是被打惨了的叛军将士也没有对这些战马和士兵有任何的想法。
大家都是军人,这种情感受到他们这些人的共同尊敬和维护。
战场上不单单只是打打杀杀的事情,
“我们的损失有多少?”
崔浦泽脸色非常不好,战场上有太多的己方士兵倒下,还有不少士兵正在哀嚎。
活着的兄弟正在抓紧时间救治还有救的伤兵,如果伤势太重已经没有多少救治价值,那也大可不必救了,出于人道主义的帮助他们解决痛苦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十几里外,两个骑兵师剩下的士兵汇合在一起,粗略的统计一番后,此次突袭作战,大概伤亡
了两千人。
还算文胜的接受范围之内,他们造成的敌人损失也不小,少说也有近五千敌人或伤或死。
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这一战不仅仅给这些敌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时也极大的拖延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