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良翰而言,攻打庐州城只是一个开始,将庐州打下来,下一步怎么走,这才是关键。
庐州城守军不过两万,军备荒废,这样的守军面的任良翰所部的猛烈炮火的时候直接就懵了,当第一波的进攻队伍都靠上了城墙,这守城的士兵才勘勘反应过来,仓惶迎敌。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的是,朝天大军不仅仅有火炮,还有为数不少的火绳枪,就在他们冒头的一瞬间,砰砰的一阵阵枪响。
火枪手以排为单位轮换射击,基本可以保证火力的持续。
每二十秒一轮射击,这个速度已经足够将城头的守军压制住,但凡敢于冒头投掷滚木礌石,又或者发射箭矢的叛军士兵都会遭到火枪或者走兽炮的迎头痛击,尤其是走兽炮。
走兽炮装上霰弹一打就是一片,根本不跟你讲道理。
火枪还需要瞄准,或者排射,但这走兽炮压根不用瞄准,大致对准一个方向直接开炮就行了。
这一炮下去至少能覆盖三四丈范围的目标,而起威力也比火绳枪更强。
面对这样的攻击,庐州城头的士兵已经不敢冒头。
他们只敢躲在墙垛后面,朝着城墙外面随意的发射箭矢,将石块抛出去,至于冒头,他们是不敢了。
而如此的反击,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十个人发射,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运气好,发射出去的箭矢能够命中敌人,顺着攻城梯将石块抛出去,也总能运气好砸中那么一两个人。
在庐州城守军的‘顽强’抵抗下,攻城的朝廷大军终于冲上了城头。
“赶下去,将敌人赶下城头!
”
刚才离的远,没有办法,现在终于离的近了,城头上的庐州守军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该死的,让你们仗着这火炮厉害,现在是时候让你们尝尝我手中的利刃了。
这几乎是所有的城头守军士兵心里面的写照,任凭谁憋屈了这么久,这股气都想发泄出来,忍气吞声可不是军人作风,都是当兵的,谁也不比谁少块什么。
“全力以赴,将敌人赶下城墙,本太守重重有赏!”
太守卢文斌大吼到,作为范阳卢氏出身的子弟,卢文斌对中央朝廷那自然是没什么尊敬可言。他也是一个坚定的反李皇室的人,这不,说是要到南方统兵,管理地方,卢文斌那就积极的来了。
当然了,这也跟世家宣传的要恢复太守军政大权有关系,不然卢文斌也不会想不通走这么远,来庐州当一个太守。
庐州虽说也是一个富饶的地方,但在富裕也不见得能比得上这关中或者扬州、广州这样的地方,就是因为在安江顺回来之后,尤其是安江顺出兵扬州之后,这淮南道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庐州这样一个居于淮南道东西南北中心位置的城池当然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担任太守,驻守庐州。
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旧贵族世家联盟的地位和利益罢了。
不过卢文斌想不到的是,自己刚刚上任不到三个月时间,他这庐州就成为了被战略放弃的城池,可他又说不出来什么不对,郑智等人做出的战略决定确实是符合当下世家军队现状而做出的决定。
可是符合现状归符合现状,对整体的
战略是有好处,但是对他卢文斌以及庐州这些守军将士们而言,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卢文斌守庐州,这名字上倒是挺呼应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说不定反而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卢文斌就应该在战死庐州呢?
说文解字,说文解字,有的时候其实也是马后炮似的解释,对于卢文斌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怎么才能守住这庐州城。
“庐州城还能守多久?”
“回太守话,最多坚持三天,我们的士兵有一半都是临时征召的士兵,上个月他们还是农夫,现在能有这样的力量已经很难得了。”校尉黄安对卢文斌说到。
是啊,上个月还是农夫的这些新兵,你又能祈祷他们做出个什么大的贡献呢,能在如此猛烈的进攻下,坚持战斗就已经很不错了。
“先渡过今天再说吧。”
卢文斌有些沉寂的说到,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能多守一天就多守一天,也算是对得起家族对他的培养了。
庐州守军当中精锐不多,卢文斌今日第一天的战斗就将这些精锐全部投入了战斗,这也是无奈后的选择,如果今日都不能取得一些大的战果振奋一些军中的士气,接下来这几天时间就将更加守不住。
卢文斌现在完全就是尽人事,至于生死成败皆有天注定。
能坚持就坚持,不能坚持就光荣战死。
“敌人上来了!”
一个校尉大吼一声,敌人上来了。
卢文斌拔出腰间的横刀领着周围的亲兵冲上了前,卢文斌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的个人武艺
还算不错,只要不遇到一些变态级别的人物,在战场上杀敌还算是游刃有余。
卢文斌身边的亲兵也都是家族里面带过来的亲信嫡系,不管是装备还是训练都要要好于周围的普通士兵,当然了,在战斗经验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