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惶恐!”
校尉赶紧半跪在地:“末将绝无投降之心,末将只是,只是。”
慌乱之间,校尉一时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言语。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安江顺大军压境,每个人都肩扛重任,心中焦急很这很正常。”
崔长发打断了身前校尉,说下去也只是一些废话,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追究校尉刚才的言语过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守住城墙,守住梁州城。
更何况身前跪着的这个校尉,是他的亲信心腹军官,在守城的紧要关头,崔长发也不可能处理这样一个心腹。
“好好想想我们应该如何守住城池!”
崔长发对校尉刘邶说到。
“为今之计,只能死守坚持,被无他法。”
刘邶对崔长发说到:“我们现在没有援兵,除了投降就是死守。”
“而就算是投降,我们这些世家之人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所以我们只能死守,或许多坚守一些日子,也许其他方向的战局发生转变,我们这边就解围了。”
崔长发点点头,现在好像真的就只有这样了,他们只是孤军,外无援兵,而内部后继乏力,这样的情况下,崔长发又不愿意主动投降,或者说他不敢就这样子投降,因为他心里面也害怕投降了也活不下来。
他只剩下死战一条路,当然,崔长发也可以在坚守几天之后,来一个破釜沉舟的突围。
坚守他也坚守了,但兵力有限,守不住他也没有办法对吧,这也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他才突围就是正常的了嘛。
任凭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对
。
只不过崔长发却是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这样做真的就能突围了吗?
很显然,他突围不成,因为呼延柳早就已经料到了,并且在东边安排了李丰率领的三万益州兵驻守。
这三万益州兵虽然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是比起梁州城内的守军,益州兵的装备、战斗力要强大多了。
而且这益州兵士气和军容都更为高昂。
梁州城的守军那叫做战败突围,士气低落的一支军队,益州兵以逸待劳,要解决梁州城内的军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敌人今日应该不会再进攻了,让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另外让所有队伍尽可能的征召民夫壮丁参与守城,凡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事情发展到现在,崔长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可能的守住城池。
“是,将军!”
梁州城攻防战还在继续,胜负双方其实在开战之初就已经劲确定了,只不过一方抱着必死之决心,一方抱着以此战来训练各部之间的默契。
安江顺和呼延柳都是这样想的,毕竟目前朝廷官军的组成比较复杂,不仅是将领之间不够熟悉,下面的中下层军guan和士兵都不熟悉。
需要几场战斗让互相之间熟悉熟悉,正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参加过几次战斗,互相配合一番,下来大家也都有了一些共同语言,这样一来各部之间的关系就会更为融洽。
征西军虽然精锐,也很傲气,但是在安江顺的影响下,征西军这种傲气是一种集体的气质,并不是说征西军将士们就很高冷,也亲
近人。
实际上征西军的将士们,私底下都是非常好接触的一群人。
第一天的战斗下来,各部之间的这种陌生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正在观察周围队伍的安江顺默默的点了点头,再过上几日,这种陌生感就会彻底消失。
大家都是一个锅中搅马勺的,关系自然不能太过于疏远,如果各部将士之间关系比较疏远,这肯定是不利于相互之间的配合。
对于安江顺而言,一个小小的梁州城根本不用他操心,他最操心的事情还是这大军的整体战斗力的提高。
虽说世家确实是没有多少精锐之师。
但是由于安江顺从前不太重视国内势力的培养,这就导致了现在国内势力的缺乏。
世家掌握的兵力那是相当的雄厚。
安江顺回到国内的这一年时间里,才仔细的研究了国内的情况,他这才发现,国内的情况已经是烂透了,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但实际上李豫这个皇帝或者说朝廷中央的控制力已经上已经是眼中的不足。
地方上的权柄大量被世家所窃取,李豫这几年的贪图享乐葬送了相当一部分的帝国前途。
当安江顺发现此事之后,差点儿没有气死,当年他做出了多少的努力,结果现在就这样?
这实在是太令安江顺失望了。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安江顺作为一个立志于要守护整个大唐的人,他现在就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作为一个对帝国充满热爱情感的老人,不管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安江顺对帝国的热爱不会减少。
所以他也愿意为了帝国而做出更多的努力,哪怕是
这种努力最终不一定会换回来最好的结果。
梁州战役进行的时候,安守义在凤州的进攻也正在顺利进行。
对于安守义而言,拿下凤州,就是他目前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