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北方的天空已经飘起了大雪,二十三日,安江顺一行刚刚走到哥勿州便因为风雪太大只暂时在哥勿州住下,等雪变小以后再上路。哥勿州现任县令名为丁宗树,是吏部下来的郎官,安江顺考察一番后觉得丁宗树在经济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接受新思想,便让丁宗树做了哥勿州县令,哥勿州乃是整个渤海境内第五大县,也是联络国内城和渤海城的中转枢纽,是国内城前线的重要后备基地。
不过随着现在渤海军队已经占领平壤,国内城连带着哥勿州的重要性已经下降了不少,未来哥勿州将慢慢变成渤海最重要的粮食产地,东北地区适合种粮食吗,安江顺会肯定的回答你一句适合,只不过大量荒地需要开垦,同时东北地区比不上南方粮食产量高,要想在现有条件下获得更多粮食总产量就必须让百姓平均耕地面积增加,人力耕种自然不行,安江顺让都督府起头各郡县具体执行,每个郡县衙门在各地建立耕牛以及马匹繁育场,要大量培育耕牛和马匹,耕牛不够的暂时用驽马顶上,总之一句话就是要让农民能够种植更多土地。
到目前为止,整个渤海已经有近一半的农民家庭拥有耕牛,这得益于安江顺征服了大量契丹部落,这些部落依靠畜牧业有大量的牛羊,牛在地方郡县的统一分配下分到各家各户,这可不是免费分配啊,这都是有偿的,只是安江顺特许农民分期还款罢了。
“下官哥勿州县令丁宗树参见大都督。”
“丁县令不必多礼。”安江顺扶起行礼的丁宗树说到:“本来某是路过哥勿州直接返回渤海,不料这风雪也越来越大,某只好来叨扰你丁县令了。”
丁
宗树可不敢把安江顺的话当真,他赶紧回到:“都督折煞下官了,都督能来哥勿州是我哥勿州百姓之福,也是下官荣幸。”
在丁宗树的引路先,安江顺一行走进了哥勿州县衙,将亲卫队安排到哥勿州成为的府兵军营中住下,来到县衙正堂中,安江顺当仁不让的走到主位上坐下,丁宗树站在一旁随时等候吩咐,见到丁宗树如此紧张,安江顺笑了笑,出声让丁宗树坐下回话,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不至于让丁宗树如此紧张的对待。
“丁县令。”
听到安江顺叫自己,丁宗树赶紧站了起来揖手说到:“下官在。”安江顺有些哭笑不得,赶紧伸出右手让丁宗树坐下,“现在也没外人,明德不必如此。”为了丁宗树放松,安江顺便称呼起了丁宗树的字,以此也拉近了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是,都督。”
“明德,如今我渤海大军已经占领平壤,哥勿州地位随之下降,日后将完全以农业商贸经济为主。”安江顺对丁宗树说到:“明德初来我渤海时还是只是一候补郎官,当时某便认为明德你是一个被埋没的大才,如今看到哥勿州如此繁荣,这说明某没有看错人嘛,在前两年还需要源源不断支援国内城前线的情况,哥勿州仍能保持如此繁荣,足以见到明德你之才能。”
“都督盛赞了。”
“诶,某从来不随意夸人,自某进入哥勿州只看到了哥勿州百姓脸上的笑容,临近年关,成为百姓都在为过年坐着准备,百姓手中有余钱能购买年货,这就充分说明百姓富了,这都是明德你的功劳。”
“下官只是严格执行都督之策,当不得都督称赞。”
“不,在本都督看来,能严格执行上面政策的
官员便是合格的官员,当然明德你也要记住,任何政策都有其局限,也不能拘泥与此。”安江顺对丁宗树说:“都督府所推行之政策只是种子,这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什么模样就要看你们这些县令如何结合本地特点具体执行,而不是死脑经全盘照搬。”
“下官明白。”
和丁宗树聊了半个多时辰,安江顺也仔细的了解了渤海中层官员对都督府政策的落实情况,就目前来看,哥勿州丁宗树对都督府的政策还是贯彻到位了,不管是安江顺看到的,还是巡检司每月的上报都足以说明丁宗树是一个合格的县令,安江顺已经在考虑将丁宗树调任到建安州,建安州是渤海联络南方重要港口,尤其是建安州下属的卑沙城尤为重要,这里是渤海境内距离登州港最近的港口,也是未来渤海商税最重要的税收地。如此重要的地方安江顺肯定要放上一个能力足够的人,丁宗树便是他考虑的备选人之一。
此次机缘巧合在哥勿州停留,安江顺也正好考察一番丁宗树,就目前看到的,安江顺对丁宗树还是非常满意。结束了和丁宗树的谈话,丁宗树邀请安江顺在县衙用宴,安江顺没有拒绝,作为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华夏人,安江顺对这种礼貌性的人情世故并不排斥,安江顺认为这是礼貌,丁宗树也不是在贿赂巴结自己,而是作为一个礼仪之邦的大唐官员应有的礼节,丁宗树安排的接风宴也非常简单,安江顺、霍宗、彭宇以及几个哥勿州的主要文武官员的围坐在一只烤全羊前,烤全羊下面坐着一个巨大的火盆在这冬日中为羊肉保持着温度。
对于渤海官员的收入来说,六七个人吃一只烤全羊并不算什
么,尤其是在哥勿州这地方,大量契丹部落放牧牛羊,羊肉更是普通,寻常百姓家中时不时都能埋上一块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