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顺一路从霍林郭勒关赶到幽州只花了五天时间,沿途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若不是大唐驿站非常完善,纵然是北方每两百里就有驿站,每个驿站都养着至少三十匹良马专供来往官员信使使用,为了尽快赶到幽州,安江顺连青葱都没有带上在,青葱虽然是一匹难得的宝马但还是做不到五日不停歇一直赶路,为了不损伤青葱的根基安江顺只得在青葱不舍的眼神注视下让周杰好好照顾他的伙伴。
赶到幽州城已经是四月十六日,距离张守珪大婚只剩下两天时间,张守珪现在肯定是忙得脚不沾地,安江顺便没去打扰张守珪而是在驿馆休息了一夜,十七日上午这才去张守珪的新家拜访张守珪。
婚前的张守珪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的笑容,看到张守珪这样幸福,安江顺也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大哥,我到了。”
见到安江顺,张守珪露出了歉意,此前他还并不知道安江顺回到松漠府还有任务要出击关外契丹人,张守珪能明显的感觉出安江顺还带着一丝疲倦,张守珪略有些心疼的问到:“安郎这一路辛苦了吧?”
“不辛苦,大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尽管吩咐。”安江顺嘴上说不辛苦,但身体却很诚实然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守珪见状当即对安江顺说到:“安郎,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大哥这边呢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完成,只待明日娶烟儿进门了。”
“噢,对了,伯父伯母到了吗?”安江顺突然想起南下的李成不是接张守珪双亲去了吗?不知到了没有,张守珪点点头说道:“前两日已经到了,此时可能还在休息。”
安江顺点了点头,既然在休息那他就不去打扰了:“既然伯父伯母还在休息,那我便不打扰了。”
“元宝,有客人来了吗?”就在两人交谈时,正堂侧门走出一人问道张守珪,安江顺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老丈,安江顺赶紧起身迎接,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听他称呼张守珪又住在张守珪家
中想来和张守珪关系应该不简单,应是张守珪家中长辈起身迎接自是礼节。
听到老者声音,张守珪也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扶到老者说到:“父亲,儿给你引见,这位就是孩儿前几日与你说过的安江顺,现任松漠府都尉,也是孩儿好兄弟。”
“伯父好,我常听元宝大哥提起伯父,说正是有伯父你从小教导才有了元宝大哥今日成就。”安江顺赶紧上前作揖的问候到,张父听到安江顺就是那个自己儿子的生死兄弟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对安江顺说到:“安郎是吧,老夫这几日常听元宝提起他有一好兄弟安江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威武少将军!”
纵是安江顺这厚脸皮听到张父夸奖也是脸红赶紧说到:“伯父盛赞了。”
“既然安郎来了,午时便留在府中用宴吧。”张父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他其实也不太知道怎么去和自己孩子的同僚交流,便直接邀请安江顺留在府上用宴,同时对张守珪说到:“你们兄弟二人聊吧,老夫先回房休息。”
“父亲,慢点儿。”
“伯父,慢走。”
张父离开,安江顺不由得笑了出来,他看的出来张守珪在自己父亲出现之后明显变得有些紧张,看样子以往张父没少扮演严父形象,安江顺好奇的问到张守珪:“兄长,我看你少时没少被伯父责骂。”
张守珪不由得苦笑着说到:“从小父亲对我就特别严格,直到今日我每次见到父亲心中也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什么地方错了,父亲会不会责骂我。”
“兄长童年比小弟也好不了多少。”安江顺感同身受的说到,在大部分家庭中,严父永远是一个逃不开的话题,每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都会严格管教,只是安江顺身上还多了更多孤独的味道。
安江顺说出这话,张守珪只得上前抱了抱安江顺,虽然父亲从小很严格,但是他从小生活在家庭美满的环境中,而安江顺却算得上半个孤儿,那样的感受是他不能体会到的,他不知道怎么去
安慰安江顺,只能给安江顺一个拥抱,让安江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关怀,他不是一个人,“你很快也会有自己新家庭,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并不孤单。”
“多谢兄长。”安江顺长舒一口气说到:“兄长,大喜之日不说这些,快给小弟说说大婚是如何安排,你也知小弟出身草原,对着大唐婚礼礼节还很陌生,大哥先给我说说,日后我与茵儿成婚也好知道怎么做。”
安江顺成功的把话题引开,张守珪开始兴致勃勃的给安江顺讲起婚礼的事情,这一刻也让安江顺彻底见识了另外一个不一样的张守珪,都说成婚的男人是最帅的,安江顺是真的在此时的张守珪身上看到了成家男人的那种魅力和幸福,就那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感觉,只要一提到大婚,张守珪嘴巴就没有停下来,都说爱情中的女人是最傻的,以安江顺此时看来,这爱情中的男人也不见得聪明得到哪儿去,张守珪往日身上暗中驰骋沙场的威风丝毫不见有的只是一个领家大男孩。
“兄长,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安江顺再次恭喜到张守珪。
张守珪兴奋的点了点头,越说这事张守珪越是兴奋都有些了忘了时候,知道张父派下人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