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安江顺与张守珪面见魏长林,听完两人汇报,魏长林没有责备两人,这不能怪安江顺与张守珪两人,魏长林鼓励了一番两人然后让两人下去休息。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悠扬的号角便响彻天空,已经习惯军旅生活的安江顺立刻穿戴完走出了帐篷。
“旅帅,魏将军传你过去。”
安江顺这手中窝头还未吃完,一旁士卒便传来魏长林点卯的消息,安江顺只得站起身三口并作两口将手中窝头下咽走入魏长林帅帐。
过了好会儿,魏长林才姗姗来迟,大帐内众人赶紧起身参见魏长林:“末将等参见将军。”
“都坐下吧。”魏长林压压手让众人坐下。
安江顺坐在大帐内最后方,他看了一圈周围坐着的人最差也是七品别将,只有自己一个旅帅,也不知道让自己来有何缘故。
只听得魏长林说到:“一个时辰前,突厥派来使者说是要与我军今日在以东五十里外草原上决战,尔等以为如何?”
“将军,末将认为定是昨夜突厥蛮子突袭失败没了办法只能与我军决战。”
“陈将军所言甚是,我军距离突厥日渐逼近突厥牙帐,想必是他沙钵罗忍不住了。”
……
就在众人激烈议论的时候,魏长林突然大声叫到:“张守珪,安江顺。”
“末将在!”神游天外的安江顺这才被拉回现实赶紧站了出来。
“昨夜先锋营遭到突袭,损伤情况如何?”
“回将军,我部阵亡一千六百余人,重伤六十七人,大部受轻伤。”
“歼敌呢?”
“粗略统计敌军阵亡三千左右。”
“很好!”魏长林捋捋胡子说到。
张守珪突然半跪在地:“末将请求将军责罚。”
见张守珪突然跪下,安江顺也懵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学着张守珪半跪在地请魏长林责罚,魏长林疑惑的问到两人:“这是为何”
安江顺抢先说到:“我等为先锋却未察觉敌军动向造成大军受损理应受到责罚。”
“此事不怪安旅帅,昨日若不是安旅帅觉察
不对加强戒备,我军伤亡定会更重,而且安旅帅昨夜杀敌过百,更是连毙敌数名大将,更是令突厥猛将巨泰授首,安旅帅应当有功。”
“昨日之战虽有失利但毙敌甚多,你等二人功过之事待战后一并处理,汝等先起身,待此战过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听到魏长林如此说,安江顺和张守珪这才站了起来。
只听魏长林问到:“安小子,老夫听说你连巨泰都杀了?”
“回老将军话,正是。”
“好,很好!你小子很不错,这巨泰可是突厥大将呼吁邪麾下最厉害之人,你竟能将之杀死,待回朝后老夫定奏请圣人为你请功!”
“小子不过是仗着运气好耍了些计谋这才令巨泰毙命,当不得将军称赞。”安江顺略有些谦虚的说到。
北庭副将司徒宏旷出声道:“安小郎君虽是借计谋将巨泰杀之,但安小郎君之神勇也是有目共睹,确实少年英雄,想那巨泰这些年不知多少我北庭儿郎死在他手,今日此贼丧命于安小郎君之手,某代众北庭儿郎谢过安旅帅。”说罢,司徒宏旷对着安江顺行了一揖手礼。
安江顺赶紧躲过司徒宏旷回礼到:“司徒将军言重了。”
“好了,都是大唐好儿郎就不必互相谦虚了,安小子,这功就是功。”
“是,将军。”
“好了,其他话就不要说了,今日只为决战一事,大家有何建言但讲无妨。”
安江顺问到:“将军,小子有一问。”
“你讲。”
“不知突厥主力兵力多少?”
“根据探子回报,沙钵罗主力有七万大军,其中五万铁骑,两万步卒。”
“我军以步卒为主,敌人骑兵甚多应发挥其骑兵优势,今日却主动相邀两军对垒,小子以为突厥人定有诡计。”安江顺也不知道魏长林与在坐众人会不会听自己一个地位微末之人所讲,这话音是越说越小,渐渐不自信起来。
魏长林人老成精,哪里不知安江顺在顾虑什么,魏长林当即说到:“安小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魏长林身前不
必顾虑其他。”
“小子以为我军应当示敌以弱。”
“以你之意是要相仿突厥人这几日动作了?”
“没错,突厥人要战我们便战若是不应邀便是坠了我大唐军威,可若是盲目出击却又容易落入敌人圈套之中,小子以为我军应当适当藏拙。”安江顺突然停下不说了,魏长林皱眉到:“说话不要说一半藏一半。”
安江顺赶紧拱手致歉说到:“非小子故意不说,而是这计策实在有些不好说。”
“但讲无妨。”
“小子以为可让龙武军与府兵交换军装旗帜,同时让北庭军与左威卫军士卒换装。”
听到安江顺的话,帐内众人不禁有些对安江顺有些鄙夷,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狡诈。“你小子是想鱼目混珠?”
“安小子,你可知我大唐各军军旗乃是军魂所在?”左威卫中郎将赵昌盛问到安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