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就茫然逃命的话,很可能就会把自己最脆弱的要害部位和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暴露给敌人。
但是这一眼看去怪物已然来到了我的跟前,它抬起一只脚冲着我的正中便踹了过来。我举起盾牌去抵住它的脚底,跟着一股难以招架的巨力透过盾牌传至我的双臂,几乎震得我要脱手而飞。但是我双臂稍微弯曲一下,卸去一部分力量,跟着双脚向后发力跳去,尽管先前被卢博士所伤的那只脚还使不太上力气,可是先前卸下一道力量后又向后起跳,终于是把怪物这一脚的力量化去了七八分。但是犹是如此,余下的力量仍然把我连人带盾踹到了身后的院墙之上。我就听得耳边尽是砖瓦碎裂之声,我背后虽然也有铁甲罩身,可是被那砖石和铁甲仍然硌得疼痛不已。
假如我刚才一心往旁边逃窜的话,怪物药人的这一脚极有可能就要直接踹在我身在半空中却毫无防备的腰间了。那如此一来我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被踹得腰骨断裂,搞不好瘫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继续将我虐杀致死。
因此我在心底无比地感激卢博士先前对我的临时教导。黄海棠虽然神功盖世,可是她毕竟太倚仗黄龙真气所给她带来的便捷性了,在临阵对敌时很少会去思考怎样和对手拉扯对战,因为她的实力太过于压倒性了,这一生估计都没有遇见需要她左右思考才能战胜的敌人。而卢博士自创无数武功,一招一式都是在实战中加以磨炼得来,和黄海棠走得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线。卢博士强调知行合一,许多武功即使他创造出理念来了,但是由于没有通过实践加以锤炼,所以他宁肯这样的武功失传也不想让它流传于世。所以卢博士教给我的虽然都是一些寥寥无几的小技巧,但是却无比珍贵地弥补了我在临阵杀敌时一直以来存在的巨大缺陷。
药人的进攻意识异常积极,一脚刚落随即又是一拳跟来。我低头矮身躲过,就听得身后的院墙被药人这一
拳打塌了半边,眼见这药人如山峦巍岳似的耸立在我的眼前,我心想要是一直待在他的身下估计只有被压着打得份儿,于是在看清药人的动向以后迅速跑出了它的拳脚范围之内。药人见状又追了过来,每一脚都像踩在我的心坎上似的。虽然我曾亲眼见过五大高手合围这药人,但是真切不如眼睁睁这样面对面和它对战来得惊恐。
就见那药人来到身前高高抬起膝盖,一脚朝我身上踩落下来。我绕到它身子一侧,刚想挥鞭打它膝弯,这怪物反应和动作都超乎常人般的迅捷,勾起一脚直接把我踢翻在地,紧接着另一只脚又从头往下地踩了下来。我急转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算是勉强躲开。这时就听得方台之上夏恽奇道:“这小兵是何人麾下,怎么身手如此矫健,和药人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没丢掉性命?”赵忠听后不屑一顾地嘲讽道:“眼下夏常侍没了武功,居然看一个小兵都觉得高深莫测了起来,当真是惹人笑话。”
他二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我在下面听得心烦,心想就这群无所事事的人,即使没有现在这番祸乱之事,留他们在宫里一天到晚没有事情做也只会勾心斗角唇枪舌剑。我一边闪躲药人的进攻一边揣测,像他们这些把人生都过成了斗鸡斗狗一般的桎梏生涯,为何还偏偏乐得其中,并深以为傲的沉醉其中呢?抛却权力给他们带来的弥补身体上的缺陷的快感,像这般整日里你死我活不知鹿死谁手的日子当真过得快乐么?
药人追着我连踩几脚都没有踏中,不由得焦急起来,扯起了嗓子冲着天空不断嚎叫起来。郭胜和张恭见了有些心有余悸,各自劝说起赵忠和夏恽起来,意思是这药人开始发起狂来,他们几个现在都没了武功,万一等一会儿被误伤到就不好了,因此劝这两位常侍进到翠花楼内去躲上一躲。
赵忠听了不悦道:“区区药人而已,当年还是我从商洛山里问那些修仙道人打探得来的方子,这些由我一手炼就的药人,岂能随随便便就威慑到我?”夏恽听了失声笑道:“这种大话不妨等这药人彻底失控了你再吹嘘也不迟。”赵忠哼一声道:“夏常侍武功本就不在十常侍里前首几人之中,尚且有胆量留在这里观战,我此前怎么说也是前三之人,又怎么能舍下夏常侍在这里独自逞英雄呢?”夏恽闻言便笑道:“那好,咱们就比一比胆气,看谁先禁不住这里的场子吓到尿了裤子
。”
他二人争吵个没完没了,似乎每句话都能被对方抓住马脚把柄继而叨扰一番。从此可以联想得知,这些人此前得势之时又是怎样在这深宫之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能兴许就是为了丁点儿大的事情就要大动干戈,不知这华丽的南宫和北宫之间屈死于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之间因为怄气所导致的祸事中人会有多少。
由于我一直坚信卢博士教给我的临阵对敌之术,所以尽管一边在闪躲药人的进攻,一边也在逐渐适应药人进攻的频率和节奏。我发现只要我不是一昧的疲于奔命,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跑,只要沉下心来仔细观察,不管对手是什么样的怪物都可以对它的攻击规律进行有据可查。待适应了这药人的出手习惯以后,我发现这药人虽然出手无比迅速,可是基本上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完全是出于动作的本能和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摸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