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史侯刘辩即帝位,年仅十四岁。尊称母亲何皇后为皇太后。何太后临朝主持朝政,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光熹。封皇弟董侯刘协为勃海王,当时他只有九岁。任命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共同主持尚书事务。
自蹇硕死后,同时还化去所有十常侍的绝上武功后,袁绍便高兴的不能自已,认为这是天赐的一举歼灭所有宦官的大好时机。吕布几次想去面见袁绍辞行,都被袁绍以家国大事的由头给按了下来,说现在京中暗流涌动,新帝又刚刚即位,这些被袁绍网罗来的江湖好手实在是关键的一支奇兵,因此袁绍死死攥着不容撒手。
吕布回来后我也跟着担忧,问他家中的事情如何,吕布苦笑着说道:“京中发生如此多大事,丁老非但不曾关心,反而一再催促我帮他在京中务必谋求一个好的职位,因此要我完全听从袁绍的安排。”
张辽气愤地骂道:“这群家伙一个个包藏祸心,都是为了自己手里那丁点儿权力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反过头来看一看,倒是那天下无敌的蹇硕反而是落得正大光明一身磊落。”
听到张辽如此说,我也对蹇硕产生一丝莫名其妙的同情。以他的武功和地位来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落个那样的下场。只不过天算不如人算,蹇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侍君最后居然会成为所有人口中的谋逆罪臣。想来他最后也是哀莫大于心死,才选择这条同归于尽的不归路。
休息了还没两日,袁绍又派人来秘密调动我们,说是之前一下子暴露了太多东西,现下要把这些江湖好手全部打散了布置开来,一部分藏到洛阳郊外去住,一部分接到袁氏府内去住,还有一部分继续留在洛阳城中潜伏,以等候命令。
负责照顾我们的农户雇了马车,沿着城内的大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吕布放下车厢的窗帘后对我俩说道:“不像是出城,看样子我们是被安排进袁府了。”
张辽嗤鼻道:“那可不是,当时能和蹇硕实打实过上几手的人,除了张让他们也只有奉先和赵云了,姓袁的又不瞎,肯定是要把武功最好的留在自己府上以便差遣啊,另外还可以起到护庄保园的作用。真是奸诈。”
车子行至拐角,忽然听得马车前面驾车的农户闷哼一声,吕布和张辽登时警觉,对视一眼后各自出掌,从马车车窗推开两个窟窿,跟着吕布拉着我便从旁钻了出去
。我只觉得我的身子刚刚离开车厢,原本我们坐的地方下面就插进来一把长刀,跟着左右一分,将那车厢炸成数条木块。
那边张辽呼喝连连,已然和刚刚偷袭农户的蒙面人打将起来。吕布见他二人一对一单练,便放下心来,专心应对冲我们来的这个提着长刀的偷袭者。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胆敢在洛阳城中行刺,只见提长刀的这人膀大腰圆,一点都不像是宫里的小黄门那种纤细消瘦的身材。那边和张辽对掌的蒙面人也是势大力沉,拳拳带风,以张辽的武功居然一时拿不下他。
吕布对我说道:“顺儿暂且观望一下,你没带兵器,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让我先探一探他的底你再见机行事。”说着吕布三两步赶上去和那使长刀的蒙面刺客斗在了一起。我知道他说这番话是安慰我的,以他的本事哪里还需要我出手,明明就是担心我吃亏,又怕我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才好言相劝的。换句话说,要是真的连吕布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再多两个三个的我上去也是无济于事。
那人一杆长刀使得极其顺滑,每一刀几乎都首尾相接,划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刀势,凭吕布的身法竟然一时三刻近不了身。想来那天在场上恶斗蹇硕时这人也在暗中观察过吕布的身手,否则此刻不会如此专心提防吕布的近身角力手法。
和张辽对掌的人倒是十分敢打敢上,仗着自己招式刚猛一直抢攻不停。看了一会儿我便有些纳闷,这人厉害归厉害,但是也不至于逼得张辽一招也还不上吧,为何狗儿子一让再让,好像生怕一还手就伤着这人似的。
这时就听使长刀的刺客叫了一声“糟了”,待我急忙去看时,那人的刀头已经被吕布接住,向后拽了两下没能拽动,这才情不自禁说了句话。吕布不给他半点机会,一扯一带便将那刺客的身形带偏,接着一步踏至他的近前,根本不容得他溜走,便将他连人带刀甩过来狠狠砸在地面上。这天底下除了蹇硕以外无人可破吕布的这一摔,再加上吕布的角力手法本来就会带着被摔者本人的体重,对方体型越大摔起来越是疼痛,所以这一下过去直把那刺客摔得晕头转向,手里的长刀也撒开拾不起来了。
张辽那边见吕布得手,二话不说反攻几掌出去,胳膊一绕便把和他对掌的蒙面人的手臂给夹了断,跟着一掌拍在那人肩头,就听喀嚓嚓一声
连响,张辽这一掌后劲竟然如此之大,只把那人半边身子都打得瘫痪了,摔倒在一边再也动弹不得。
我跑过去问张辽道:“你小子好重的手啊!”张辽白我一眼道:“怎么,你还心疼他啊?”说着走过去扯下使长刀人的覆面,和吕布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看来他俩都不认识。张辽再度起手,又是一记重掌把那刺客半边身子打碎。我还待要阻拦,吕布就从旁边劝我道:“文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