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消失徐晃的肚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脚。
我记得刚学刀法那会儿也不会旁得什么招数,就会这迎面起手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的一刀。但是基本上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吃这一套,于是我就把锻炼的重心从绝对不会进步的刀法上逐渐转移到这越来越重和越来越快的这一脚踹肚子上。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举着当时那把砍头大刀对着树干正踹,一脚跟着一脚,走到哪儿踹到哪儿。因为不需要内力外力,锻炼起来又简单方便,所以整个并州几乎是有树的地方都留有我孜孜不倦的脚印。这么多年练下来,没事就踹两脚闲来也踹两脚,千百个日日夜夜过来后,这一脚虽然没有什么名堂,但是若没有穿着厚甲的情况下被我一脚蹬到肚子的话,起码要在地上趴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直起身来。
徐晃也不例外,被我一脚当即放倒在地,捂着肚子弓着腰趴在地上哎呦个不停,口子还骂骂咧咧说道:“你是地痞流氓吗,为什么两人交手的时候会使出这么下作的招数来?你怎么不踩脚趾、挖眼睛啊?”说着又含混不清地骂将起来,我在这边懒得还口,却听那首领在一边笑着对徐晃说道:“我以前提醒过你吧,打起仗来什么可能性的对手都遇得上,这抬手一刀足下一脚的笨蛋招式虽然粗糙,但你这身经百战的都亭侯不还是结结实实的吃了?”
徐晃艰难地探起头来,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你说得那个兄弟都死了多少年了,我哪里知道今天会在这偏僻地方又遇到个会使这招数的人啊!”
那头领听了之后和我对视,由于我带着面具他看不见我的脸,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就是张辽,虽然鬓发有些风霜,但是眉宇间那股子英朗却是他本人无疑。只是我怎么看也想不明白,为何张辽会和徐晃混到一起去了?那我和吕布现在又在何方?刚刚他们说的丞相又是什么鬼东西,元寿二年的时候哀帝不是已经把丞相改成大司徒了吗,怎么这里又无端端出来一个丞相的官职。
我越想越是糊涂,这时却见那首领从马上翻身下来,提着他的精钢大刀向我走来。我确认他是张辽,就见他问我道
:“为何不敢摘下面具?”我不知该如何作答,也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怕乱说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挥起刀主动抢攻上去。
我的环首刀眼看着就劈到了张辽头顶,正当我在内心怀疑要不要撤刀的时候就见空气中白光一闪,我的环首刀被打偏在一旁,而张辽的左手按在后腰的剑柄上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学自马超的出手剑,时移世易,如今在这里再度见到竟然颇有些亲切。
我轮刀再上,张辽一手掂着长刀一手按着剑柄,每当我出一刀他就跟着念一句道:“杀猪刀,披袈裟,打秋风。”我越打心下越乱,眼看着我反反复复把这三招使来使去,可是都在他的轻描淡写中给化解了。跟着张辽长臂一探,在我肩头上按了一掌,顿时一股力道透过我的上身压了下去,直摁得我身形跟着变缓。就在我一错愕之间,张辽已经顺手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了下去。
徐晃在后面已经可以刚刚直起身子,见到我的面具被摘后失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心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提到再战时,却见张辽面无表情地大步走来,我刚一扬刀,他就把自己手里的长刀掷到了地上,叮叮咣咣地滚落在一旁,跟着大手一张,极用力地把我拥在了怀里。我略微挣脱两下,张辽箍得更是用力,直到我一动不能动为止。
徐晃挣扎着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跑到我俩跟前,仔细地瞅了瞅我,又不可置信地看看张辽,跟着才把凤嘴大钺也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大头在后面看得一知半解,也把面具摘了,缓缓走上前来。
张辽看到大头,知道他是当年和我一起在东石崖和他动过手后来又一起投了吕布的人。张辽猛地把我扳开,一脸严肃问道:“奉先呢?奉先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说话的口气极其凌厉,十根手指用力地几乎陷进我的肉里。我被他弄得周身很痛,缓缓说道:“凤仙儿在晋阳啊,你不是和张杨去洛阳了么。”张辽闻言大惊,追问道:“你说得是哪一年?”大头在后面听了脱口而出道:“中平五年啊!”张辽听后怔怔地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不停。徐晃听了大声叫道:“中平五年?现在都已经是建安十四……”这时张辽忽然打住他道:“先不要说这个。”继而转向问我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于是我就把和郝萌赌气拉练上天龙山一事说了,而进入天
龙山之后到处残垣断壁又因为一块发光石板来到了这里也都一股脑都告诉他们了,徐晃听了直呼不信,可是又说不出旁得证据来。张辽听后冷着脸着说道:“你还别真不信,这家伙连阴曹地府都去过,所以我见到他来到这儿根本就不稀奇。”
我问张辽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和凤仙儿在哪儿?”张辽似乎没听到,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徐晃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这时张辽抬起眼来看着我说道:“你们都挺好的,近来天下太平,你们在晋阳城中帮助当地百姓恢复农耕生产呢。整个北方都已经平定,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