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见张任唤我过来便笑道:“你休要支开了我去欺负孝直武艺不如你,他本就是智将,哪里有时间像咱们这样整天舞刀弄棒。”说着继续缠上了张任与他对拆,只见那黄权确是使得一手黄门刀法,其出手回招之间和黄盖黄忠二位师兄简直一模一样,刀法虽不繁复却古朴大气,内力在刀尖上的运用已达极致,强如张任这般用枪高手居然都不敢硬接黄权的刀,可见这门刀法的霸气之处。
法正见我杵在一边望着黄权出神,以为我趁机要出手夹击于他,跟着抬手一剑刺来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两个玩玩。”
法正的短剑一直藏在袖子里,亮出来以后陡然出招,这一剑的到来让我不自觉就想起了刘备,只不过刘备的短剑没那么容易现形,通常也都以右手游龙剑吸引注意力再出其不意用左手墨子剑杀人。相比之下法正这一剑只是突然却不危险,我横过刀面便轻松将这一剑挡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法正另一只手的袖子里也掉下一支短剑,“啪”一下就握在手里,跟着就以比之前那剑快了近乎一倍的速度近距离刺来。这一剑来得又急又快,确实把我一身冷汗都吓了出来,歪过脑袋让开时提起大刀再去削他手腕,法正身子一斜,先前手里的短剑居然毫不犹豫地掷了过来。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短打弄得我有些发蒙,犹豫思虑了再三要不要打掉他掷来的这一剑——如果打掉会不会正中他的圈套,跟着再有什么奇异招数跟上来;要是不挡直接躲开会不会又掉进他另一个陷阱里去?
那短剑来到面门,我心下一横挡就挡吧,任你出手再快还能快得过西凉锦马超的出手剑?马超我尚且不惧,又何曾怕你一个小小的法孝直了!
登时我撩起一刀把那飞来的短剑就打落下去。就在刀刃碰到短剑的那个瞬间我赫然发现法正以先前快了几倍的身法霎时间欺到了我的身边,反手一亮手里又多了一柄短剑,一支刺我下盘一支插我小腹。
我心想这人套路和刘备差不多啊,只不过比刘备显得单纯专一些,所有的功夫都下在了这把短剑上,倒也算得上磊落。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特别想笑,就这么阴损的一套藏器于身的暗杀功夫在我看来都成名门正派的功夫了,可见这几年我被刘备从精神上迫害得有多么严重。
法
正的短剑虽然凌厉,但是在我看来一旦习惯了他的节奏打起来就顺手的很,毕竟他的兵器太短而我的青铜大刀又太大,只须得抡起大刀来他根本就近不了身。眼看这一上一下两剑插来我后撤一步,一刀上挑就逼得法正绕开再度寻找下手机会。
那边张任和黄权斗在一起,但是显然黄权的黄门刀法并不怎么顺手,和张任堪堪打了几十回合后刀法逐渐散乱起来,看来他并没有像我黄盖师兄和黄忠师兄那样在这门刀法上苦下功夫,见他面圆体腴想来是在这蜀地享福惯了,只凭着手头上现有的功夫和响亮西川的名号就可以吃喝不尽,所以哪里会是日日苦练的西川枪祖张任的对手。又打了没一刻钟黄权再也支撑不住,高声喊道“严爷救我”,那严颜早就想要出手,但是见张任和黄权一打一也不好强行闯进去添手,眼见黄权越来越是难以在张任枪下苟全,只待他这一声呼唤后严颜立刻持着大刀跳进了战圈里,当先叫道:“任弟,有话好好说!”张任二话不说绰枪就刺,严颜一连让了枪才被迫还手,张任便道:“我就是被你们这般逼得出手的,何来好好说话之理?”
严颜使一把阔背单刀,五十多岁的年纪和满场的年轻人比起来确实有些突兀,可他练得却是刚猛系的外功,单刀轮起来隔着十几步外就能听见虎虎风声。严颜甫一还手后张任的枪法立即凝滞,但凡枪头和他刀身碰到立时就会慢上半分,归根结底还是严颜膂力太大,连正当盛年的张任都无法正面直视其锋,不过好在张任的百鸟朝凤枪以一个巧字著称,又缠斗了十几招后张任枪法一转开始与严颜游斗起来。这一来张任的长枪优势彻底发挥出来,严颜苦于碰不到近不了张任的身,空有一膀子力气没处使,不禁急得有些团团转。
我一边关注着张任和严颜的对峙一边应付着法正的突袭,虽然法正的功夫底子不错,但是由于早些年和刘备交手太多,现在换了刘备在我面前也不能说就能凭一把墨子剑一时半刻就能胜我,所以更何况法正乎?
但是毕竟我是被强行拉到战局里来的,没办法出手太重,别现在人家搞点脾气开始兄弟阋墙,等返过点回过神又亲如一家,到时候只有我傻了吧唧真刀真枪和人兄弟开干,那等人家清醒过来岂不是所有
人都要合起伙来打我。这点小聪明我还是有的,所以尽管法正有些纠缠不清但我下手依旧有轻有重,不敢太驳他面子也不敢落刀太没主见,所以尽量都是捧着奉承着在打,这几乎比死战马超还要累人,心下只盼望着早早结束为好。
只不过这法正更为可恶,以他的智慧明明早就看出来我是有心相让,可是他偏偏就要趁我有这般束手束脚的心理因素卯足了劲跟我打。就见他两把短剑在手绕上来追着我打,我本身就不如他灵巧,再加上一昧相让更加有些措手不及,眼看他纠缠不清好几次都险些伤到我,心下那股厌烦之情愈加浓重,只待他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