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起来,叮叮当当和我打了几十合后才还口骂道:“我还说是哪里的野鬼,原来是迷路的小贼!你俩今日杀我弟兄百人,谁也别想跑!”我也顺着啐他一口,说道:“这话该我来说!”
又打了一阵子,我觉得这人不但枪法精湛,而且总是说不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跟这个人打过一样。他一连三枪连挑带砸,好像使的不是一杆长枪,而是一柄狼牙棒似的。这一挑之势角度刁钻,若被蹭到只是些皮外伤,而他这一砸威力可就大的多,而且落枪之处不是肩胛就是关节,被碰到一下就得废半个膀子。
眼见一枪飞起又坠下,我躲无可躲,本能地抖起手腕甩开一刀,把这枪撞偏了方向,犹是如此这一枪依然刮到了我的耳朵,登时耳翼又辣又热,鲜血片刻就糊住了右边的动静。
我突然心里一惊:这不是云中郡那个轲比能的女婿擅长使的枪法么?那天我在云中郡杀了祸害百姓的白无常后,那个枪将女婿带着兵来抓我,本来他在马上我就不敌,用言语激他下来后没想到我还是打不过,最后要不是红昌叫来了张辽,真不知道我现在还有命没命跟着黄海棠浪迹江湖。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去看黄海棠,只见她依旧站在尸圈中间动也不动,只有头发和衣袂飘动。跟着对面一枪点来,我趔趄后退几步,那人阴测测说道:“那女的散功太多,这会儿已经废了,待弄死你后顺带收拾了她。”
我不解道:“你认得她?”
他得意道:“你以为你爷爷我是什么人?我们风车云马横行两州,还从没见有人敢在老子脸前放肆。”
我大惊叫道:“是了!你是那什么风马牛的人!你和云中郡那人是一伙儿的!
”
他手下枪一停,枪尖指着我问道:“你和风兄是什么关系?”
我一刀跟着劈上,又和他打到一起。回道:“跟你一样的关系!”
他眼里带着疑惑连退几步,问道:“你把风兄杀了?”说完仍不相信,意思是就凭你这点造化?突然他猛然醒悟,转头看了眼呆立在旁的黄海棠,又扭转回来咬牙道:“是她动的手?”
看来他是认定了我没本事杀那个姓风的女婿,倒是对黄海棠的功夫不加否认。他怒极起枪,比刚才攻势迅猛了许多,喝骂道:“我车赞今天就要宰了你俩,给我们风车云马报仇!”
车赞使出全力进攻,我左右抵挡不住,便大声喊黄海棠道:“你别再愣着了啊,我就要被杀了,还不快来帮忙!”
车赞哈哈大笑道:“你省省吧!她如此散功,没个一年半载休想恢复过来,你还指望她来救你?”
我心跳突然加速,按说黄海棠之前也是一个人平山灭寨的,也没见过她什么散功不散功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大伤元气。
乱战中我被死尸绊了一跤差点摔倒,膝盖被车赞砸了一枪,跟着又被一枪挑到左肩,我咬着牙猛砍一刀,抵消了他来扎我肋下的一枪,饶是如此我已受伤过重,大撤几步不住倒气。
我问车赞道:“你识得她的武功?”
车赞再度抢上,手里的长枪上下翻飞,不急不躁道:“何止识得,以前在师门时还曾见过。只不过不是她,是南大王李进跟家师比武时见的。这种气功虽然厉害,但是一旦过度施展就会伤及内里,重则危及性命,当今世上只有李进会使,听我师父说李进曾把这门功夫传给了另一个女人,现在也是天下四绝之一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