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那教头便说一句“看好喽!”接着他身随刀动,起手的那一下还是有惊艳到我,让我觉得自己撞到宝了,这乍一踏上江湖便遇到了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就单单看人家这大砍刀的起手式就不知道比我高了几个档次。
但是看了一阵我才恍然发现:噢,原来并不是这人刀法多么高深,仅仅只是因为金背大刀实在太重,他随手练不起来,于是便借了关二哥那种大刀的刀法起手,耍起来也是大杆长刀的马战功夫和地面功夫,花哨且不实用。
我心想果然没有那么好运啊,哪能刚出城不久就在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县城里遇到绝世高手。我心情有些暗淡,也忘了和耍得正酣的教头打招呼,扭头便往外走。那教头看到不乐意了,喝一声:“站住!”
就听身后舞动风声大起,想也是这人恼羞成怒冲我砍过来了。我向前急踏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转身看时他这一刀刚巧落在刚刚我站的位置。这让我再次萌生出之前那种想法:在面对褚燕或者关二哥那种高手的时候,我菜得就像个小鸡子,而对付这种真实的小鸡子的时候,我又猛得不像话。
教头一刀落空,为挽回颜面什么话都敢往外捅:“你小子这是白吃白看,吃完就要抹嘴溜趟子了是吧?”
我心说这又不是饭馆儿,说什么白吃白喝呢。
“无意冒犯啊,我就是觉得我想学的是砍刀一类的刀法,不是这种骑马打仗的大刀打法儿。”
教头被我说中更是恼羞成怒,抛开我的话不理,跟我胡搅蛮缠:“管你想学什么,先前你咋不说?现在看也看了,我耍也耍了,大子儿铁钱儿你一个不能少。来人呀!”
他这一
吆喝,满院子黑瘦瘦的小伙子们就把门堵上了。教头把金背大刀往旁得一杵,指着我的背包道:“给我翻开!”
跟着就有两个没头没脸的后生过来抓我的包,好似这教头说话便是圣旨天命,他俩手还没搭过来就被我拧住一个腕子踹倒肚皮一个,撒开手后被拧到手腕的那个人也疼得呲牙咧嘴,俩人就这么灰溜溜又退下去了。
我赶忙摆手:“真的不想冒犯各位啊,我是晋阳来的,我……”
那教头一看我动手了简直迫不及待,回身去屋里端了杆红缨枪出来,站在堂屋的台阶上喊:“给他狗日的扒喽!”
这一声喊跟油锅里泼进水似的炸了开来,院子里的人乌泱泱都冲我扑过来。我把包护在胸前,抄起刀就想砍,忽然一个激灵想到:我x我是出来拜师学艺的,别老师没找着先砍人家一个满门抄斩,这些都是我们并州的乡勇百姓,指不准哪天真的要上战场报效国家的,让我这一失手全给砍死砍伤了,我岂不是成了州里恶贯满盈的大恶人了?
我急忙调转刀背,用大铁环子磕人,左一下右一个的,哗哗啦啦砸倒一片。这九环雁翅刀少说二三十斤,多说了四五十斤也是有的,纵使是刀背砸下来,也比普通的铁鞭重了不少。幸亏我手上都还留着力,要是真的着急用力砸,就凭他们估计一条肩膀是扛不住这一下的。
我连砸带打,片刻功夫院子里躺满了人。我心里美不胜收,好像自打我学会打架砍人以来就整天以少打多,关键是还没怎么输过,这让我不免有些飘飘然,心里一个声音在不停说:要不就这样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已经很强啦,不用练了,快些回晋阳去找吕布跟着他修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