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险,再没过几招我已经被他枪下的倒刺刮得浑身都是血
迹。只是好在都是皮外伤,犹是如此也疼得厉害。
我想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半柱香时间不到我就该被他点死了。他家仆叫道:“不识趣的东西,也不知哪里来的憨大,敢在我们驸马爷面前卖弄。”
我一听怪不得白无常胆敢横行乡里,原来是这位女婿大人的同门,只是不知这个女婿大人和轲比能的关系到底怎样,以及白无常到底和这位驸马爷是从属关系还是亲属关系。前者尚可斡旋,后者可就不共戴天了。
我情急喊他:“你这驸马好不要脸,披挂骑马欺负我一个赤手空拳之人。”
他在马上一愣,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于是挽住缰绳,阴沉沉笑了一下,伸手把我落在远处的刀挑了起来还我,翻身下了马来。
他往地上那么一顿,明显可以感觉到体重非常大,块头比我不知大了几倍。他握着枪,斜里晃了一晃,意在进招。
我拾起刀,振了振精神,心想不管怎么说也得再撑上些回合,好歹把他骗下马来,可不能自己给自己刨了坑把自己埋喽。
我主动迎上,一连抢了几刀,被他持枪左右拨开。这兵器长了确实沾光,我都豁出性命相搏了,和他相比却拙计很多,因为我始终在他的枪围里,而他却一直不在我俩的范围里面。
他摸出我的刀路并无特别,便施展开枪法上下突刺。别人的枪头下面都带个红缨穗当留情结使,怕兵器刺入敌将体内太深拔不出来影响接下来的战斗,这人倒好,枪头下面铁打的几排倒刺狼牙钉,既能当留情结使又能当狼牙棒砸人,关键是枪路里加了一套钩镰枪的打法儿,动不动就能把人兵器钳了去,当真苦恼。
果真又被他的狼牙钉咬住,我见他要翻腕,我也跟着下力
,脚下使力一蹬,推着他便向后退去。他顺着退了几步,猛一卸力,我整个人扑了出去,他收枪回去接着往前一递,我就觉得颈下冰凉一片,想是那枪头已然跟到了近前,要是再慢上一慢,小命可就没了。
我一甩刀柄,刀背逆向砸到枪杆上,他的枪擦着我的左耳过去,脸色火辣一片,想是被那狼牙钉又刮到了。他抽回枪握住,我把住刀攥紧,两人左右横挪了一个身位,接着准备下一轮的比拼。
我发现每当我使刀的时候,越是刻意把刀用快,这刀跟生了锈似的越是使不动,反而越打越沉,不一会儿就失了先机落入被动,以至于这些次比武过招都没有尝过甜头。可是刚才我忽然发现,每当我不好好使刀的时候,尤其是些凶险时刻不经思考的情况下,我这随手一甩的刀法往往有出乎预料的好处。
我试着把这甩刀的手法融入到我这毫无刀法的刀法里面,先是小心翼翼的上前砍了两下,接着反手甩了一刀,那枪将一心提防左右两路,毕竟我的刀路只有这么窄。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一刀从他肩上那个角度掉下来,狠狠地砸了那么一下。
他吓一跳我也吓了一跳,我们错开小十步各自检查,我这才发现因为手法不熟,刚刚那一刀虽然刁钻和出其不意,可是用反了手法,落下去的那个位置是我的刀背,要不然他现在肯定肩膀上得开个大口子。
枪将有些不可思议,左右虚刺两下,当中取我心口。我的手指捏住环首刀的铁环,向后甩了一刀,那刀绕着枪将的狼牙钉往前转了半圈,我也跟着刀贴着铁枪往前跟了一步,枪将急忙变招,我把刀握实,一刀拉过,枪将惨叫一声,胸前被划开一道血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