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太后薨了?”
李仁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喷了宋江一脸的茶水。
“擦擦吧!”李师师递给了宋江一块手帕,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你好歹也是一个侯爷,就不能持重一些?”
宋江嘿嘿笑着,擦掉脸上的茶水:“不碍事!不碍事,侯爷喷给属下一脸的茶水,这都是恩泽了!”
“你们这些人,嘴皮子越来越厉害。”李仁问道:“那梁氏怎么死的?”
“属下已经去看过,是正常死亡,并非是有人投毒,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死掉的。”宋江说道:“按照西夏皇宫里边那一群御医的说法,梁氏已经得了很长时间的病,这一次只怕是忧思过度,所以才死掉的。”
“侯爷,您看这件事情?”宋江眼睛动了动,似乎是在请示什么一样。
“不用管了。”李仁摇头:“现在西北所有的事务,都已经交给章惇,他怎么做这事情,我并不打算过问。”
“大军回撤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江拱手道:“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倒是一直驻守在黄羊平的杨士奎,并没有消息传过来。
此外,沈括大人已经领着兵马到了白于山,就等着侯爷到了以后,一并回合,回东京城去。”
“杨士奎一直都没有消息传
过来?”李仁反问了一句,心中忽然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宋江迟疑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那侯爷的意思,可要派遣斥候过去查看一下?”
“征调两千骑兵,即刻前往黄羊平,如果辽军真的在黄羊平和杨士奎军交战,那大事不妙。”
宋江面色微变,急忙拱手道:“属下这就去传令!”
李仁提笔,写下调兵的令书,交给了宋江:“让章平一领兵过去,告诉他谨慎一点,如果发现有问题的话,第一时间撤回来,不要硬拼,西夏整个国都已经平定了,契丹人想插手的话,恐怕也迟了。”
“侯爷放心!”宋江手持军令退下。
李师师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你怀疑是辽军困住了杨士奎?”
“杨士奎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上报军情。”李仁说着,却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辽军真的来了,这事情也交给章惇头疼去,西夏皇宫里边的东西,你看上了些什么?”
“倒是没什么别致的。”李师师起身从一个小柜子里边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按在矮几上打了开来:
“阿郎且看,各项珍宝的数目全部都统计在这里了,我让花一舟去查看过,曲珍、种诊、刘昌祚他们几个
人分的也不少,但是大头他们不敢贪墨掉,全部都在阿郎这里。”
李仁随意翻看了几眼,忍不住吸吸吸的吸气:“有这些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了,你算算能不能把整条广济河买下来?”
李师师眼睛一亮:“阿郎好想法,我们从广济河乘船,广济河就最终就是汇入梁山泊的,如果真的能把广济河买下来……我算算看!”
李师师提笔开始计算起来。
大宋这个时代,土地私有的,所以封建时代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土地兼并。
过了半晌,她却有恼怒起来:“恐怕有些难,朝廷应该不会作势整条广济河都变成你的私人财产,毕竟梁山泊八百里水泽,全部都已经姓李了,只要我们李家不造反,两三百年之间,梁山泊都是我们的私有物。”
李仁嘿嘿一笑:“那也无妨!”
“侯爷!章惇大人派人前来询问梁太后薨,是否准许西夏皇族请求葬入陵墓中?”
房门外边,王庆的声音传了进来。
李仁扭头朝着外边看了一眼:“章惇是什么意思?”
“章大人想请教侯爷的意思。”
李仁回头对这李师师说了一句:“这家伙,我虽然比他高了半个品阶,但也不至于这么谨慎吧,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来找我做下马
威,现在却有这般忸怩!”
“你可是西北总经略使,你现在没有走,他这个副使又怎么敢擅自做主?况且,京东西路经略使,总算是顶大顶大的官儿。”李师师有些得意地说道。
“去告诉章惇,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侯现在和细君玩乐,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
“喏!”王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房门外边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李仁这边抓起小册子,正要细细看曲珍他们玩自己这里塞了多少珍宝的时候,剑娘就“噔噔蹬”跑了进来,涨红着脸嚷嚷道:
“疯了!疯了!侯爷快去看范长青送给你的两百玄甲铁骑。”
“怎么了?这般慌张?”李仁放下册子,笑盈盈的看着剑娘。
“他们在兴州城外摆了一个祭台,说是祭奠完了当年战死的袍泽以后,就要自刎,这不是疯了,这是怎么了?杨志已经去那边盯着了,侯爷快去啊!”
李仁一拍脑袋:“这群瓜皮,还真是不让我有一刻时间安闲下来啊,王庆备马!”
“王庆去找章惇大人去了,侯爷属下等去备马!”一个亲兵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李仁起身:“快去!”
李师师把那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