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董翠芬瞬间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随后,又开始骂骂咧咧:“他们找你告状了?
就这么点事情还告到你面前去,他们是不是男人啊,比娘们还娘们!”
“就这么点事情?”
张里正见董翠芬自己都承认了,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好好在山上砍树,你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指着别人的鼻子骂。
董翠芬啊董翠芬啊,你可能耐咯。
你认识人家吗?你就冲上去骂人?
还威胁人家,不许人家自己私下做家具,让人家想做家具就花钱找木匠!
是咧,找木匠,你公爹和你男人都是木匠,你打的什么主意人家新来的不清楚,我还不清楚?”
“张叔,这究竟是……”
董翠芬的男人张坤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开口想问得更清楚一点。
但张里正都不用他问,抬手就打断他的话:“阿坤啊,你家是穷疯了还是怎么的,揭不开锅了是吧?
揭不开锅你跟叔说,叔能帮你们的肯定帮你们!
叔一个人帮不了,还有整个杏花村的人在,一家借你们一碗米,都够你们渡过难关的!
实在不用让你媳妇儿去做那等蠢事,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又转头看向董翠芬,继续骂:“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开口便说就这么点事情?
董翠芬啊董翠芬,你可以没有脑子,但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换了别人突然冲到你跟前指着你鼻子骂,威胁
你不许你砍树不许你打家具,你还会认为这是小事吗?
恐怕到那时候,你都要把整个杏花村给闹翻天了才肯罢休!”
张坤家的人和围观的人听到这,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说到底,又是董翠芬这个是非精闯祸了呗。
这种事情他们都习惯了,隔三差五就会有一次的。
反正都是一个村的人,吵吵闹闹也无可避免。
今天骂两句,明几句笑话,笑着笑着就过去了。
不过都不认识对方就冲上去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还不许人家自己私下打家具,这确实有点过分了。
因此,大家伙儿虽然觉得张里正今天的脾气大了些,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为董翠芬说话。
就连董翠芬的男人张坤,这会儿也蔫了,像个鹌鹑一样,一声不吭。
倒是董翠芬,没理都想争八分。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可她喊得比张里正还大声。
“我就骂他们了怎么嘛?一群刚到杏花村来的外来难民,经过我们同意了吗就上山砍树!
我骂他们几句是给他们面子,是提醒他们别乱惹事。
他们简直不是男人,这都能拿出来告状!”
“不是男人?”
张里正都要被董翠芬给气笑了:“人家要不是男人,早就把你摁在地上狂扇你大嘴巴子了!
就你这张臭嘴,除了你家里的人能受得了你,还有谁能受得了?
正是因为人家两个大老爷们不屑跟你这疯婆子计较,才没有当场把你打死!”
张里正
指着董翠芬,一点都没留情面:“你还怪人家告状咧?
我告诉你,你就庆幸人家先来找了我,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我说话是难听,但到底不会对你动手。
若换了人家来……”
说到这,张里正稍稍顿了顿,才道:“你可知道,你这次闯大祸了!
那两个大爷被你骂得胸闷气短,都跑到小暖大夫家去讨药吃了。
据说是歇了一个下午,都没上山去砍树。
人家小暖大夫让我转告你,那两位大爷身体可不好,受不得气受不得刺激。
要是他们被你气出个好歹,她要你跟不死不休的!”
“那你让她来咯,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个不死不休法!”
董翠芬就是不想有人抢她家的木工生意,哪顾得了这么多?
不就骂几句嘛,她从小到大都是逮着谁骂谁的,也没见谁能拿她怎么办啊。
“你……”
张里正指着董翠芬,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董翠芬以为自己赢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他才道:“行行行,你董翠芬好样的。
人家小暖大夫说了,你骂人如此难听,把人气到要吃药的地步,怎么都该登门道一个歉。
这解决的办法我告诉你了,小暖大夫的话我也传达了,就看你怎么去做。
既然你不怕人家来跟你闹,那你就继续傲着吧,到时候你家出了任何事情,都别喊人来找我!”
说罢,又扫了眼围观的人,道:“趁着今日人多,我也把话撂在这
。
山是国家的山,不是你们谁谁谁的私产!
别说新来的村民已经落户到我们杏花村,有权动用山里的东西,就是隔壁村的人过来我们这边的山头找山珍或砍树,我们也没有阻止的道理!
某些人要真不想别人上山砍树,那就拿银子过来,把附近的山头全给包了,十年起租。
只要欠下了租赁协议,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