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躲着众人的视线,摸到来到拓跋令屋外,屏住呼吸顺着窗棂间隙朝里看。
确定屋里只有拓跋令一人后,他袖子一抖,一把刀赫然落在掌心。
轻轻推开门,他蹑手蹑足走进去,拓跋令正凝神看着棋盘,全然不知身后已经有来人。
寒光一闪,厉风而至,拓跋令这才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猛然转身,惊愕的瞳孔映着逐渐放大的刀尖。
“铮!”金属碰撞声,火花迸溅。
杀手猛然朝左右看,才发现屋子里有四个戴着面具的人。
拓跋令一声令下:“拿下。”
“是!”屋里的暗卫立即去捕捉刺客。
刺客知道自己杀不了拓跋令,只想赶紧脱身,不愿恋战,一直想办法逃离。
刀剑击打声铮铮作响。
状元酒楼门口的人很快被吸引,他们不再争吵,都抬头看着拓跋令住的房间方向。
而最开始嚷嚷着要闹事的人,见大家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他低下头,悄悄离开。
他退到外围,回头一看,身形猛然一怔。
他们被官差团团围住。
“大理寺办案!”随着清洌的女声传来。
在门口堵着的众人这才发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团团围住了。
谢瑶一身红色官服,官帽一戴,浑身气场强大,让人无法忽视。
“塞北国三皇子遇刺,今天闹事人的说不定是帮凶,没调查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听到这话,大家瞬间慌乱。
“官爷,我老实本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不要抓我呀。”
“我孩子还等着我吃饭呢,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我只是个路过的。”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此时犹如霜打的茄子。
想跑的那人眼珠子一转:“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冲!”
这话把大家的情绪挑拨起来,有人回应:“冲!”
本来就有百姓惧就怕大理寺狱,听说进去没几个能完好的出来。
大家想着法不责众,见有人闹事,就想跟着冲出去。
“再往前一步,保管你人头落地。”
谢瑶拔出佩剑,剑尖直指说话的那人
“大……大人饶命,是她花钱让我来闹事的。”
他指着沈念。
沈念看大家的视线都在看她,羞愤道:“谁叫萧平安不管自己的父亲,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谢瑶声音愠怒:“上个想给萧平安教训的是萧仕松,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被沈念当当枪使了。
“什么母亲啊,蛇蝎心肠。”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被人留下来,呸。”
“呸!”刚才骂萧平安的人,此时也不遗余力骂沈念。
各种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沈念气得胸口钝痛,被骂哭了。
明镜把人审了一遍,把沈念一家,和刚才闹得最厉害的几人留了下来。
沈念想离开:“谢大人,我家老爷急需大夫,你不能留我。”
谢瑶;“就我怀疑你和刺客是一伙的,你不能离开。”
沈念:“谢大人,我儿子你是知道的吧,萧宴州现在正在滇南赈灾,你这么对他的家人,若是被陛下知道恐怕不好吧。”
“陛下那里我只会去请罪,可是现在三皇子遇到刺杀了,上次是你丈夫派的人,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萧玉香眼含热泪:“谢大人,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请你相信我们,我父亲真的需要大夫。”
沈念趾高气扬道:“谢大人,你想清楚,以后我儿一定前途无量,你不过是个女子,在朝堂上不长有作为,说不定以后他就是你顶头上司。”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理寺少卿比你家官职小。”
“你……”沈念脸色越来越白,
她当然知道谢瑶官职比萧宴州大,可是谢瑶毕竟是名女子,以后会嫁人。
她也没多大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大理寺卿位置空悬多年,谢瑶一直没升上去。
萧玉香求救的眼神恳切地看着萧平安:“平安,求求你给谢大人求求情,万一父亲,你会被大家的唾沫星子骂死的,”
萧平安冷漠地看着萧玉香:“关我什么事?”
他对萧家的事毫不关心,还以为他是过去那个渴望得到亲情的萧平安吗?
萧仕松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沈念他们偏偏这个时候来闹事,
“萧平安,你这个白眼狼,是你父亲昏迷了,我才来找你,竟然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们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萧平安脸色默然,仿佛在看陌生人的闹剧。
“平安我求求你,不要再生气了,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萧玉香声音恳求,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膝盖微微弯曲,人缓缓往下跪。
还没跪下,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把萧玉香猛地拉过去。
“老爷不让你跪,你给我起来!”
萧玉香不认识来人,害怕道:“你是谁?你说的老爷我不认识。”
奴仆笑了:“吾乃户部尚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