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教好家中小辈,以至家门不幸,请陛下恕罪。”
“又不是你亲儿子,孟卿何必紧张。”帝王虽笑,眸色却渐深,“一个流窜于烟花柳巷的人,无爵无官,会与东宫扯上关系么?”
孟偃只觉后背官服湿透,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膝下的金丝锦毯上,不见踪影。
他忙叩首,“微臣内侄愚蠢,罪该万死,但微臣可用性命担保他绝无结党谋嫡之心,孟家从不参与党争,请陛下恕罪!”
武英殿内静了一瞬。
孟偃只觉眼前发黑,一寸一寸地沉下心去。
良久,宝座上帝王长吁一声,“起来罢。”、
孟偃略直起半身,仍不敢起来。
帝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朕知道,否则今日就不是宣你入宫,而是叫大理寺去你府上捉人。不过,”帝王顿了顿,话锋一转,“养出这么个侄子,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