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厂长和李新月得意洋洋时,苏平安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小媳妇眉眼弯弯心情也是莫名的好起来。
“安伯伯,如果我们没来你打算怎么办?”
李新月忘记了外面还有一群对立面。
“我说理啊,说不通就上县里,这些年,我好歹还混了个脸熟,县里也认识几个当官的。”
说理,秀才遇上兵,有理怕是说不清了。
就像万立夏安心打砸厂里的陶瓷,这玩意儿,可是一碰就坏的。
估计着她们不出现,苏平安不出手狠点吓得他们不敢再动手,场地里的那些物件儿就全都成了碎片了。
“安伯伯,要不,我们退出吧?”
退出?
这个问题连苏平安都没想到。
“新月,事情没那么严重,没到那个时候。”安厂长不同意。
老碗厂倾注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
新生陶瓷厂从无到有,从销量一二十一天到现在每天都有大货车来运,就这样喊退出?
相当于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拱手让人啊。
“不是,安伯伯,我觉得吧,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你情我愿才好进行。”厂里坐落的这个村子,十有八九都姓万。
有利益自然是跟着万家一起狼狈为
奸了。
今天有苏平安肯定是可以打胜仗的。
但是,用他们的话说,你在他们的地盘上,随时都可能出现情况。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李新月道:“我们的精力是发展生产,是赚钱,既然这里不合适了,我们就换个地方干。”
李总永远相信那句话,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有月亮。
这倒也是。
安厂长陷入了沉思。
“安伯伯,您有没有考察过,附近的乡镇哪里适合做陶瓷厂?”那啥新的乡长不是万八的亲家吗?
她倒要看看,一上台就挤走了这个乡的龙头产业,纳税大户,民工安置重点厂,看他怎么向上级交待。
“倒也有,就是你们乡上的燕子山。”安厂长的儿媳妇是那边的人。
“上次儿媳妇的奶奶满九十大寿,我和老婆子也一起去了。”吃过午饭没事儿干,就四处转转。
都说干一行爱一行,安厂长一辈子和泥土打交道,自然走到哪儿都看泥土了。
“我当时就说那儿很适合,老婆子还说我喝多了。”安厂长当时的原话是:可以在这儿开一个陶瓷厂,这些泥不用可惜了。
“行,安伯伯,这样吧,
等这时的事解决了,我们一起去燕子山转转。”老碗厂不属于自己那个乡的。
相信她,回来就将厂搬到燕子山,王新民这个村长肯定都能搭着享点福的。
乡长会感谢她们八代祖宗。
招商引资,以为很轻松的事儿?
真正是蠢得很,想办家族企业,想挤掉安厂长?
“问题是搬家很麻烦的。”安厂长还是对这儿有感情的人。
“不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搬些设备:“工人们愿意跟的就跟,不愿意跟的自己离去。”
都不用想象,这里的工人保证没有一个会随意离去的。
新生陶瓷厂也好、高家窑砖厂也罢,还有装修公司建筑公司……但凡李总管辖范围内的企事厂矿对员工的福利那是好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为什么?
因为李总当年也是打工人!
这些员工都像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般的。
她当的是娘家娘,而不是婆婆妈。
她受过的气,受过的委屈,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再受。
那样会记恨上下两辈子的。
是的,做了好事的老板不一定能被员工记住,但是一旦做了一点点坏事。员工记恨你一辈子。
有这样的福利待遇
,谁还会离去?
一直以来这些企业里的员工几乎做到了只进不出。
哪怕年纪大了无法上班的人了,也央求着让儿子女儿来接班。
李总原本是不搞接班制的,但是请什么样的工人不是请呢,只要你能交得出来,能将工作做得走,行,接班!
“既然你下定了决心那我们就往这方面发展吧。”按着安厂长的意思,还是在老碗厂好一些,毕竟这儿交通便利,条件已经成熟了。
“燕子山的交通只能到村口,到时候还需要修一段路。”说起这事儿,估计也就很麻烦了。
“不怕,万事开头难。”李新月道:“就怕是我们去做了建设。”
只要燕子山村的村民们不闹腾,村长能将地腾出来,她可以出钱来修这条路。
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都是大家走,所以不用担忧。
有了这样的想法,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处理了。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内勤一脸苍白的跑了进来。
“来了好多人,两个小轿车还有一个警车。”
“呵呵,走吧,出去看看吧。”
厂子的院坝里,万八上前紧紧的握着何乡长的手。
“乡长啊,你可能得我们做主啊。”指
了指万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