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上和皇后商量的决定就是,将长公主赶出宫去,皇后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若是长公主再有一次,怕是即使先皇活过来了,她也难以幸免。
就在长公主出宫的那一天,皇上的赐婚圣旨终于下来了,江乘云一刻都不敢耽搁,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了婚礼,反正所有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正好第二天是一个良辰吉日,干脆就定在那天了。
古一一是在巾帼将军府里出嫁的,陈念念早就对江乘云怀恨在心,好一番磋磨才把人给放了,要不是她新得的那个小可心儿求情,怕是得到第二天才能把人接走哦。
满京城的文武大臣全都来了,容宁也不例外,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江乘云,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请自己当了男傧相,帮他去迎古一一,容宁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将江乘云生吞活剥了。
江乘云也料定了他不会答应,还特意去找陛下请了圣旨,抗纸不尊可是杀头的罪过,容宁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去了。
古一一来到侯府已经是黄昏了,大虞的繁文缛节颇多,又是磕头,又是撒花,又是祭天地的,再加上她身上那套繁琐的衣冠,那叫一个头重脚轻,恨不得一头扎下去睡到第二天天明。
好在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拜完天地、父母就可以送入洞房了,为了不饿着自己,早就吩咐好了厨房炖好肘子等着她吃,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已经闻到味了。
“快点快点,我饿了。”古一一低声催促道。
江乘云捏捏她的手掌,“马上,就差夫妻对拜了。”
“夫妻对拜——”
两人刚要拜,外面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不许拜!”
长公主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上面缀满了金银珠宝,简直是要比古一一的喜服还要华丽,若是她也蒙上盖头,怕是满场的宾客,都分不清谁是新娘谁是宾客呢?
古一一才不听她的呢,按着江乘云的头直接拜了下去,然后掀开盖头对着司仪说道:“已经拜过了啊,就算礼成了。”
司仪虽然无语,可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他高声唱道:“礼成——”
长公主气的脸都青了,本来就一夜没睡,眼下的乌青可是用了很厚的粉才盖住,这一下子全脸都是乌青了。
“果然是下贱痞子,竟然连婚礼都是如此的急不可耐,是怕本宫在众人面前揭露你的无知嘴脸吗?”长公主说的格外大义凛然,就在她出宫的那天,长公主府的门缝里竟然夹着一封告密信,上面写的全都是古一一的秘密。
“倒也不是,主要是折腾了一天了,累了,也饿了,厨房里炖着肘子和蟹黄丸子呢,再不吃就要凉了。”古一一可是实话实说的,毕竟她和长公主也没有什么纠纷,没必要撒谎的,而且还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以后想起这个日子都是长公主那副狰狞的嘴脸。
长公主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贱蹄子就是贱蹄!诸位,本宫收到了告密信,这个贱人曾经是江侯的大嫂,现在竟然不要脸的勾引江侯,逼迫江侯娶她。而且这个贱人出身低微,连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就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江侯!”
她说的大义凛然,将江乘云摘了个干净,把所有的错都归到古一一的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江乘云贼心不死,特意在人家大婚的时候赶来闹事儿。
纷纷咋舌,在想盘龙附凤也绝对不会娶长公主回去,这分明就是一个搅家精,娶回去谁能受得了?
怕是非得妻离子散了不可。
长公主并不在乎底下的议论声,心里想着只要败坏了古一一的名声便好。
江乘云张开手臂将古一一护在身后,却被古一一一把拍开了胳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你保护,就那种小卡拉米,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完她直接走到长公主正前方和她面对面,丝毫不惧的看着她的眼睛,“就这?”
“这、这还不够吗?”长公主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已经名声尽损到这种地步了,平常妇人不是该捂着脸投河自尽了吗?她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当然不够啦,你口中这些京都人尽皆知,我以为你来闹,这出是有什么新的东西呢?原来是翻旧账呀,你确定要和我翻旧账吗?如果要是翻的话,怕是你在蛮族的那些事比我的要精彩哟,稍微派人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古一一看着她逐渐泛白的脸色,又追了一句:“还有啊,今天我成亲,你穿着大红的喜服又唱又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恨嫁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让陛下把你接回来了,听说蛮族有个习惯是老王去世了,新王要继承他的所有遗产包括女人,你已经嫁过两次了,怎么不等着第三个王长大呢?”
“你!”长公主被她气的舌头打了结,她明明知道蛮族下一任王,是一个才九岁的小丫头,自己又如何能嫁给她?
她也是倒霉,过去正好赶上女王驾崩传位给了大儿子,好容易勾搭着大王圆了房,结果大王马上风死了,她又被迫嫁给了女王的二儿子,才刚过了几年就又死了,蛮族认为她是不祥的化身,若是陛下不来接的话,她怕是要被烧死了。
可是这些事儿,古一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