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院子里一阵寂静，似乎唐牧的提议，有些惊世骇俗。
“什么？！你也习武？”
长孙兰惊呼。
尖锐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
唐牧实在受不了这位的一惊一乍，默默离她远了一些。
这一挪动，长孙兰火气更甚。
“你要习武，简直是浪费东西！你知不知道你……”
“够了！”
慕容清凤眸微动，长孙兰果断闭口。
“二妹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钰儿的药，我会办妥，你不用操心。”
府上的人从来不在唐牧面前提根骨资质，算是对他幼小心灵的一种保护。
但其实唐牧早就知道，也并不在意。
没别的原因，他身上的灵蕴已经躁动许久了。
大夫人下了逐客令，二夫人自然要识趣，攥了攥手里的绸帕，一咬牙走人。
随后大夫人招手，让唐牧走近些。
唐牧便看到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睛。
大哥唐烨自从去了学宫，便同父亲一般再没回来过，每次书信，都是沉浸武道，关键时刻，脱不开身。
这五年来，慕容清想念儿子想念的紧。
对身边的唐牧，慕容清也就多了一份偏爱。
“牧儿想学武，当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也长大了，有些东西应该能感觉到。你若要习武，可能会比其他人，慢得多……”
“大娘，俗话说慢工出细活，牧儿不怕慢。”
唐牧目光明亮，坚定回道。
慕容清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这便是同意了。
“既然如此，从明日起，你就同钰儿一同学习，如果你能坚持下来，大娘会给你争取一个学宫名额。”
“谢谢大娘。”
……
长孙兰揣着一肚子气，火急火燎回到了自己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儿子唐钰，正让老师矫正拳法姿势。
给自己儿子请的老师，自然不是一般人。
她是学宫大长老的女儿，从学宫调个人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这次请来的，是她父亲的新徒弟，叫鲁岳，也是卫武学宫最年轻的教习。
只不过本来是给自己孩子入学前开小灶，现在恐怕还要便宜了那小子。
想到这里，长孙兰又有些牙痒痒。
唐钰一板一眼的摆着姿势，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还是鲁岳心思活跃，当即对二夫人一礼。
“师姐。”
“娘！”
唐钰回过神来，紧跟喊道。
长孙兰点点头。
“钰儿习武，可还顺利？”
鲁岳上前一步，眼中神采奕奕，肯定回道：
“三公子根骨悟性俱佳，这才半天时间，就已对《白虎啸月》粗通皮毛，先天有望！”
长孙兰闻言，顿时心情舒畅许多，上前将唐钰揽入怀中。
儿子是她的骄傲，只有在对比孩子的时候，她才能忘记那个女人带来的耻辱。
“钰儿，你一定要比那个唐牧更强，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萤火和皓月的差距。”
唐钰用力点了点头。
……
有了大夫人许诺，第二天一早，唐牧便跑去二夫人院子里蹭课。
鲁岳也没有区别对待，根据唐牧的情况，挑选了《灵蛇八变》作为唐牧的入门武学。
“武者习武，既是磨炼杀人的技艺，同时也是一个漫长的锻体过程。”
“而这个锻体的过程，总共划分为六个境界。
分别是：炼皮，炼血，炼肉，炼骨，炼筋，以及炼脏。
六境之内，都称为后天武者。”
“直到炼脏大成，内劲源源不绝，而后内外合一生出一口先天之气，便是入了先天境界，称为人间宗师。”
鲁岳讲完境界的划分，见两小儿并无不解之色，便接着往下讲。
“不同功法，对身体的淬炼程度不同，最后显现的效果也不一样。”
“寻常武夫，不得高深法门，每一境界往往只能淬炼到六成火候，周身有漏，则破境难如登天。”
“而身体的淬炼每多一分，力气也会更大一分，血肉更是凝实一分。同境界下，胜算自然也更高。”
“当然世事无绝对，真到了生死交战，经验，勇气，理智，甚至运气，都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鲁岳似是有感而发。
唐钰却有不同见解，小声嘟囔道：“这么容易就死了，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只要实力够强，管他什么魑魅魍魉，我自一力破之！”
鲁岳自然听得清楚，微微笑道：“三公子有此想法，虎将之风，名不虚传。”
唐牧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但更多的注意力，早就到了功法上面。
鲁岳给他挑选的这部《灵蛇八变》，是一门涵盖了炼皮，炼血，炼肉的上乘武学。
同样是上乘武学，和唐钰修炼的《白虎啸月》不同。《白虎啸月》侧重战斗，而《灵蛇八变》的效果，是朴实无华的修炼速度快。
确实是因材施教。
见唐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