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阁由她接任,前途无量。你怎么不去睡,还在这等我?”
油纸伞不大,孟行云只得靠近些,才能完全遮下雨水。
他垂眉看她:“你秦师姑与师兄他们正在厢房内与燕前辈谈话,这天又下着雨,我怕你出来时没人为你带伞……淋湿了对身体不好。”
孟行云轻声慢语,字字关心,像是石板地上溅落的滴滴水珠,一寸寸地染湿她的裙摆,好似要漫到心间。
手中的催晓刀极重,沉得余凉无法忽视,她低头看了眼,那些要漫到心头的水珠霎时干涸。
余凉别过头:“多谢孟师兄了,下次不必如此麻烦。”
孟行云看她避过,微微沉了声音,正色道:“我从不觉得这是麻烦。”
余凉不想再谈,“回去吧,不知小师叔会与师姑他们说什么……”
毕竟方则意提过的那嘴“出卖师兄”实在是让人震惊,燕师璟可会因此被秦仪师姑扣下?
余凉心里有些担心,脚步愈发急。
落在半分不知的孟行云眼里,却像是急于摆脱自己的心切。
他墨睫半垂,掩下眼底的失落,安静地跟在她身旁。
两个身影在雨中亦步亦趋,一顶油纸伞的距离,无比靠近,却又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