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噗呲’一乐,换来了所有顽主的愤愤不平,全都怒视着张诚。
但终究是没人敢站出来如何,只敢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张诚,将张诚看得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
废话!
任谁被一群十六七八岁的毛头小子,用怨妇一般的幽怨眼神看,不发毛才怪了。
“打住,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再用那眼神看老子,信不信老子还揍你们丫的一群小王八蛋!”
被张诚威胁了,这些家伙也没一个敢回骂的。
没办法!
他们虽然都是军人的后代,骨子里不缺血性,但也没有傻子存在。
明知道张诚就是一个变态,动手打不过人家,还会继续找不痛快?
还是那带头的年轻人,用三分谄媚,三分讨好,三分恳切还有一分不服气的语气道:
“张诚,你应该只比我们大一两岁吧?”
不等张诚点头承认,他又接着道:
“你这么厉害,不如就说我们为徒,教教我们打架吧!”
他的话,就像是提醒了一众顽主一样,纷纷都激动的涌了上来,围住张诚七嘴八舌的求着张诚教教他们。
无他!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张诚的招数比他们爹和部队教的都要厉害。
都想着,要是学会了张诚的功夫,今后再和大院的其它子弟对上,就不会再吃亏了。
没错!
同为军区大院子弟,对外虽然联合一致,但他们中也是有各自不同的小圈子的。
比如家长都是一个团的,就是一个小圈子。
平日里,团与团之间也要别苗头,论输赢,到了他们这里,自然也要论个谁强谁弱的,
而他们这一群十六个顽主,就是一个小圈子的,没少和别的小圈子顽主干架。
干架自然有输有赢,但因为他们从父辈那里学来的本事,其实都差不多,所以即便是打赢了,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百,每次都要或多或少的受伤。
就更别说打输了的时候,不仅伤得更多,回到家还要被自己爹妈来个混合双打,实在是太惨了点。
但今天张诚能一对十六而毫发无伤的全胜,就说明张诚的招数比他们的都厉害。
只要能学会,还怕今后打群架会输?
所以,在领头青年提了个头后,这些顽主们才会这么激动的围住张诚,要张诚教他们。
而张诚,也被这些顽主们要拜师的举动,给整得头疼不已。
说真心话,他是不想给人当师傅的。
实在是教徒弟,太累了。
再说了,他也不会教不是。
但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军区大院子弟,不说他们爹妈就没有一个是低于连长级别的了,就说他们本身,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如果真能将这帮大院子弟都给收了,未来某个时候指不定就能帮到他都说不一定。
哪怕他们中,未来有不少人的父母会离开四九城,甚至他们自己,也要成为下乡青年。
但只要有几个留在四九城里,就有用到的时候。
毕竟,那起风的十年,还是要有些自己的部队的人脉关系,才更有保障不是吗。
这样一想,张诚就动了要答应他们要求的心思。
当然,他可不想成为这些家伙们的师傅。
因为拜师太麻烦了!
这年头,还是很注重师承的,一旦被他们父辈知道了,难免会整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所以,当他们的师傅,还不如当他们大哥,来的简单一些。
总不至于,他们这些家伙拜了一个老大,他们的父辈,就跳出来找他的麻烦是吧?
最多最多,也就是让人调查一下他的背景而已,当自己的儿子胡闹而已。
而张诚明面上的那些,可是最经得起人查的。
想到这里,张诚抬手止住还在七嘴八舌的一众顽主,目光扫视过一众顽主,认真的问道:
“你们真想要我教你们?”
“嗯!”
所有人都小鸡啄米,脑袋点个不停,张诚又接续道:
“教你们可以,但我不当你们师父!”
“啊,这是为什么吗啊?”
听他们还真有拜自己为师的想法,张诚很庆幸自己提前把这苗头给掐了,解释道:
“我才多少岁,就当人师父,你们不怕折我的寿啊?”
“那怎么行,不拜师,我们怎么好意思学你的本事,不行,我们不能白白占你的便宜!”
听领头青年这样说,张诚心里对这些顽主的印象好了不少,摇摇头坚定的道:
“当然不是占我便宜了,因为我不当你们师父,但可以当你们老大啊!”
“啊?”
“你要当我们老大,这。。。”
一众顽主说到这里,全都沉默了下来,互相不知所措的对望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
张诚自然将他们的犹豫看在眼里,也知道他们为什么犹豫。
无他,还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倒不是多复杂,只不过,他们是大院子弟,而张诚只是胡同出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