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
孙三娘是平夷派掌门的真传弟子,受到过严苛的训练。
一日,有小师妹暗中下山,与男子相会后不知所踪。
为了找寻这位小师妹的下落,平夷派掌门特派孙三娘下山去寻找。
这下山的事情,往常孙三娘没少干,自然是轻车熟路的。
只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帝阳城中,有人举行了比武大赛。
这大赛本来孙三娘是无意竞争的,奈何对方这次给出的彩头,除了一对琉璃耳坠外,还有一人。
而那人,便是孙三娘所寻找的小师妹。
原来,小师妹被男人给骗了,被迫印上了奴印,此刻正被人以物件作为彩头。
武林人士,人人都是侠肝义胆的人士,只不过对于这次的彩头,都颇具争议。
但由于往年这样的彩头,也不是没有,久而久之,争议的声音便减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侠士上前比武,都势必要赢下这样的彩头,好给这奴仆一条生路。
孙三娘自然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便也参加了比武大赛。
比武场上,人声鼎沸。
孙三娘本意是想要偷偷将小师妹带离开,却不料被有心人阻拦,再加上关押的笼子异常坚固,便只能作罢。
待到台上只有一人站着时,孙三娘便飞身上了比武台。
“平夷派,孙三娘!”孙三娘上到打擂台,便自报姓名与出处。
对手是一个看起来相对文弱的书生,但孙三娘可不敢轻敌。
刚刚站在擂台下观看,便知道此人的内力定是不浅的。
只见那看似文弱的书生,在孙三娘上台之时,上下打量几许:“在下南无仁,一介散士。”
“好一个无仁,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到的无仁!”孙三娘说罢,便执剑而出,向南无仁刺去。
眼瞧着剑意袭面而来,南无仁非但没躲,反而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剑欲刺穿人的那一秒,南无仁才举起手中的画扇,只一个偏横向外的手势,便让剑在自己边上而过。
南无仁侧身闪过的刹那,视线在孙三娘身上定格两秒,随后便跳开来。
因为孙三娘的剑已经倒反刺来,他不得不做闪躲。
“无耻小人!躲什么!”孙三娘提剑欲战,奈何南无仁只防备和躲闪,却不愿与其对打。
“自然是不愿看见你哭的模样。”南无仁说话的声音依旧淡然。
只是这话听到孙三娘的耳中,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话无疑刺激了孙三娘,执剑便要往南无仁劈去。
南无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答应便是。”
孙三娘冷笑,手中舞动的剑意越发的凌厉。
画扇挽上剑的尖端,只一个下滑旋转的动作,南无仁便来到了孙三娘的身后,搂上了她的腰身。
孙三娘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转而便挥动手腕向后刺去。
画扇再次抵挡,将剑甩上,画扇偏飞向下,握住了孙三娘的两个手腕。
“别动怒,我是可是正人君子。”
这一画面,让地下看戏的人都鼓起了掌声,不少汉子口中还说着些许污秽的词语。
孙三娘面色瞬间涨红,双手反抓住对方的手腕,双脚用力腾空,弯腰欲踹对方脸上。
南无仁只能先将其放开。
重得自由的孙三娘,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南无仁,怒道:“哪般正人君子会如同你这般,随意地搂姑娘的腰身,还想赢这样的彩头?”
南无仁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被关在笼子中,此刻还在因迷药而昏阙的小姑娘,顿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哪敢问姑娘,你又为何要上这比武擂台?”南无仁将手中的画扇打开,给自己扇风。
“我自然是为了救她!”孙三娘道。
南无仁将扇收起,抵在下巴处:“可我也是为了救她呀。”
但孙三娘明显是曲解了对方的话,认为对方是想将其救回去凌辱。
“卑鄙小人!”孙三娘暗骂一声,便要重新执剑刺去。
南无仁被骂也不恼,知道对方这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姑娘觉得,以姑娘的剑法,能赢得了在下吗?”南无仁一边躲着孙三娘挥过来的剑,一边问道。
“赢不了,我也得先把你砍死再说。”
孙三娘一直以为,峨眉派的功法是这个世界上无人可以比拟的存在,却不想这下山比个武的功夫,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也知道了,原来这人世间,竟还有脸皮如此之厚,如此无耻的人。
南无仁觉得在斗下去也不算什么好事,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对孙三娘道:“不如,你先下去,等我赢了这场比试,这彩头上的耳坠归我,人归你,如何?”
孙三娘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减,道:“我为何要信你?”
南无仁:“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有办法让你现在就下台。这被我打下台的话,我这承诺,可就不算数了。”
孙三娘闻言,这才收回了手,道:“你若是敢骗我,哪怕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