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浅这时候才察觉出他不对劲的地方,蹲在那人身边,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可能是刚刚飞的时候太紧张,所以南浅浅没闻出来。
“中了一刀,休息一下就好。”黑衣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靠近自己的身影,道:“你有没有受伤?”
南浅浅蹲在这人身旁,摇摇头:“没有。你确定歇一下就能好了吗?这血还在往外流啊。”
黑衣人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沉默不语,像是已经晕过去了一样。
南浅浅瞧着他这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往外走了几步,躲到了另外一棵树后面。
黑衣人听到周围没了声音,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便瞧见南浅浅又回来了,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有点疼,你得忍着点。”南浅浅将手中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放下,便要去揭开黑衣人的上衣。
黑衣人伸手握住南浅浅靠近的手腕,道:“你往常,也是这么跟别的男人,走近乎的吗?”
南浅浅一脸的莫名其妙,却也耐心地回着:“没有,我就只给你这么上药,你忍着点。”
听到这话后,黑衣人才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看着她靠近的面容,像是在发呆。
这药和纱布南浅浅原本是给自己备着的,没想到自己没用上,反而给别人先用上了。
将男人的上衣脱掉,借着月光,看清男人身上的伤痕。
胸前一刀,何其残忍,血肉模糊的,南浅浅都有些不敢看了。
将手中药洒在伤口上,南浅浅可以看见男人的拳头,握得异常的紧。
想着他是疼的,又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南浅浅一把将男人的面巾取下,露出那张被他一直遮挡得很好的脸,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只是此时的表情,不太好看。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没被剑砍死,也活不长了。”男人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掀开自己的面巾,伤口的疼痛,让他没法再追究眼前的事情。
“噢噢。”南浅浅回过神来,象征性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才开始拿起纱布来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的血是止住了,现在只能简单的包扎。
南浅浅怕自己要是拿出再多的东西来,对方会怀疑。
做完这一切后,南浅浅坐在了男人的身边,背后靠着同一棵树干。
“你为什么要救我?”南浅浅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自己跟对方,好像不太熟,但是对方又确实帮了自己许多。
男人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南浅浅并没有因为对方对自己的不理睬,而感到气馁,继续问道:“我叫南浅浅,你怎么称呼?”
“明渊。”
两个字说出口,又回归宁静。
“明渊,明渊,很好听的名字,倒是跟杀手堂的堂主挺像的,不过他叫诸葛明渊。”南浅浅笑嘻嘻地说着,只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巧合。
“……”明渊抿着薄唇,不语。
待到气息稳定些许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你……认识杀手堂堂主?”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肩膀处忽然沉了些许,明渊低头看去,便看到少女熟睡的容颜。
或许是这两天都蹲在牢里的缘故,没睡好,以至于出来后心情好了许多,便容易犯困了些。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他刚刚的问话,不过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怕是也不需要知道了。
不过,按照收集到的消息,她不应该叫南小钱吗?为何又自诩南浅浅?
南浅浅是睡得香甜了,明渊可遭老罪了。
他身上带着伤,血腥味容易引来这林中的猛兽,就这么待在这里,可不安全。
此刻的官吏府中。
官吏正在怒骂进来禀报此事的衙役们:
“什么!人被劫走了!谁劫的?可有看清来人?没有?那还不快去找!”
官吏在堂上走来走去,这有人来劫狱,还劫成功了,这让他以后在老百姓眼中,怎么看啊!
“等等!”官吏叫住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走的衙役,“你回来。”
“大人,还有何吩咐?”那名官吏手握腰间佩剑,直愣愣地走到官吏面前。
“被劫走的人是谁?”他只盼着,不是那位大人物要找的人。
“回大人,就是前日杨家父子案,收押的妇人,南氏。”
“碰——”
衙役说完,脚边便出现了个被砸碎的杯子。
“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刻的官吏,是急得直跳脚了。
“是。”衙役说完,便快速地跑了,生怕下一个杯子,会直接砸到自己的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衙役继续在大堂前来回转悠,最终两手一拍,道:“不行!我也得出去找找!”
说干就干,全府衙门的人,都在找被劫走的人。
而此时住在张府隔壁宅子的莫林,也听到了消息,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就往外跑,结果没走两步,又倒了回来,脱了鞋,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