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浅跟着老婆婆来到了一个后院的屋子,那个屋子,比昨晚老婆婆进的那个,更为朴实些。
走进去,好家伙,啥也没有,空的。
“人呢?”南浅浅进房后,视野所到之处,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南浅浅转头,却发现回答她的只有屋子关门的声音。
南浅浅默默咽了口唾沫,这么“空空如也”的房子,应该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地方。
“我在这。”
正当南浅浅打算将门打开,跑路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男的,很好听。
但南浅浅的第六感告诉她,别回头,很危险!
“你为何不回头?”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不大,颇有磁性。
“我怕你杀我。”南浅浅双手已经握住了门的把柄上,只要那人敢杀过来,她就开门冲出去。
“我为何要杀你?”男人声音中充满不解。
“我怎么知道!有些变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南浅浅听着,那人声音大小没变,看来是没向她靠近。
“呵,倒是有些好笑。”男人轻笑出声,沙哑的声音,像是要勾起人的某些欲望。
“那你告诉我,你找我来干嘛?”南浅浅心一横,转头便对上了那个人。
只是,男人此刻穿着一身夜行衣,一身行头里,除了瞧得见一双眼外,便只能通过身形和声音,确定他是个男的了。
那双眼,煞是好看,像是有魔力般,可以轻易地将别人吸入眼眸中,淹没在那一潭汪洋的大海里。
果然,很危险!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男人说罢,开始往南浅浅的方向,慢慢靠近。
南浅浅身后就是门,要躲开那人的靠近,就只能往左右两边挪去。
反正,这屋子空旷,她挪动的空间,也很大。
“怎么确定?”南浅浅别过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只要看着那双眼,她就感觉自己在对方眼中,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男人每上前一步,南浅浅便退后一步。
“很简单,那人的肩膀处,有一个圆形胎记,你给我瞧上一眼便是。”男人说罢,脚步站定,没有再上前去。
南浅浅停下脚步,此刻的她,对上那人的视线,眼神中对这人,充满疑惑,“???”
这人脑子,瓦特了?
“这,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条件,我可没有满足的道理!”南浅浅将自己的衣襟拉拢了些。
“只是肩膀处的胎记,无关其他,如若不愿,那就算了。”男人说罢,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南浅浅:???
说好的算了呢?这刀拔得,算是哪门子事?
“不是说算了吗?”南浅浅吞了口唾沫,她今天没带铁锹傍身,草率了!
“是算了,可没说,你可以活着!”男人说罢,便要提着匕首上前。
眼瞧着男人就要拿匕首来捅自己了,南浅浅慌乱叫停:“等等!”
对方那是正经练过的,她自身的这三脚猫功夫,可能还不够别人打两招。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这不叫怂,她这叫从心。
“不就看一下胳膊吗?看就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现代人,还真有这么保守不成!”南浅浅说罢,便将腰带打开,扯了扯衣襟,露出了左边的半个香肩。
男人看见那半年的肩膀,皱了皱眉,道:“不是这边。”
南浅浅:“……”
好,换另外一边。
将左边的衣服拉回来,又露出了右边的胳膊。
其实,南浅浅还真不知道,原主的右肩膀上有没有圆形胎记,或者说,她看不见这肩膀后面的。
男人只是瞧了一眼南浅浅右肩,便将匕首收了回去,道:“可以了,将衣服穿好吧。”
南浅浅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垂着脑袋问道:“是你要找的人吗?”
良久都没有男人回答的声音,等到南浅浅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房间的门和窗都跟进来时候一样,关得好好的,潜意识地,南浅浅便昂头看向了屋顶。
嗯,可以确认,是从楼顶跳进来的,那瓦片还没来得及归位。
从房间里走出来,那老婆婆已经去了前院,剩下的几个崽子,都在院子里游玩。
“你们刚刚看到有人从这房顶上出来吗?”南浅浅问道。
回答自己的都是摇摇头。
南浅浅忽然有种直觉,昨晚睡梦中盯着自己的人,就是他。
如果不是昨晚觉得太晚了,洗澡不方便,南浅浅觉得,那人会趁那功夫,来偷看自己……
在这个院子里待不久,南浅浅便想着驾牛车离开了。
老婆婆依旧坐在成衣铺子的门口旁,缝制着手中的衣裳,瞧见他们出来,没说什么,也没拦着。
南浅浅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到老婆婆面前,道:“打扰了。”
老婆婆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将那块碎银子收下,全程没有多说半句话。
南浅浅也不想多待下去,便带着几个崽子和牛车,往回赶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