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母亲,这不公平。
时颂的心像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孤舟,在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他爱和温暖呢?
他忽然想起苏素。
在他最烦心的时候,给他递上三明治,叮嘱他路上吃。
还有,在安明岛,他得了重感冒,她照顾他一夜,自己睡在地毯上。
虽然当时他没有力气说话,可他清楚地知道苏素为他做了些什么。
到了后半夜,他总算恢复了些力气,看着地毯上熟睡的苏素,他好想把她紧紧拥抱入怀,可他当时又怕惊扰她,只能轻轻把她抱回床上,自己又去她的房间睡了下半夜。
他有些明白,苏素是他抚慰人生的一剂良药。
这般想着,他已经不自觉拨通了苏素的电话。
苏素挂了几遍,他倒是锲而不舍。
旁边同事看了她一眼,苏素只好说:“现在这些推销广告真是烦人。”
等时颂再次打来,苏素只得捂着手机,小声接起来:“你又有什么吩咐啊?”
“下来。”没有主谓宾,只有一个命令动词。
苏素怒了:“凭什么?”
“我在停车场等你。”时颂命令。
“我忙着了,你自便。”
“不下来是吧,那我就亲自上去,当着你同事的面,接你下来。”时颂冷静地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