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游戏打得。
与其说江愿跟余渡是在团结合作揍门主,不如说是他俩在斗智斗勇,不停的给对方送惊喜。
见冷面执行官被骗傻了眼,江愿顿时乐开了花。
“哈哈哈,我也没办法嘛!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装死,才能让你动摇念头,让这盗版生出破绽。”
江愿可太清楚小鱼儿的“虔诚”秉性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所以从一开始就在真正的计划上又套了两层障眼法。
他嘴上说自己作恶多端,余渡显然是不会信的,接着就顺势假装无计可施当逃兵,最后故意被拍飞,假装濒死。
这一连招下来余渡要是再不动摇!
那他也没辙了。
可幸运的是,余渡还没虔诚到那么丧心病狂的地步,看到江愿重伤,立刻就动摇得瞳孔地震。
这效果甚至远超预期,直接把所相非相从无敌的众神之神,动摇成了易碎易爆炸的玻璃娃娃。
可刚才江愿这一身血不像装的,余渡怀疑主人又在骗他,再次确认:“真的没受伤?”
江愿丢开木桩,张开双臂转了一圈,任由对方检查:“都说没有啦,你看嘛!”
余渡再三确认,发现主人身上虽有些擦伤,但确实没有足以流出那么多血的致命伤,于是问道: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江愿指了指刚才他躺倒的废墟旁,一具鲜血淋漓的马尸。
“血是我被打飞时,从路边尸体上借来的。”
这怪异天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尸体。
至于他吐出来的那些
江愿没说话,也不想解释,转头对着路边的地面,连续呸了好几口粉红唾沫。
“啊呸,呸呸!!呸呸呸!!!”
余渡先是无语,后是凝噎,看着为了演艺事业,而做出巨大牺牲的主人,甚至是有些感动。
另一边,陨雨未停。
耀眼金芒黯淡,所剩无几,漫长的黑夜夺回了自己的领地。
所相非相手臂尽断,道具化作齑粉,三颗头颅都已被砸得看不清原型,只剩几根白发还在风中摇曳。黑鱼早已化作碎屑,宝座花瓣尽散,破败成一堆废墟,与周围残骸浑然一体。
江愿接着道:“不过小鱼儿,现在安全部估计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出去以后,恐怕得连累你跟我一起当猎犬咯。”
长发青年摇头,无所谓道:“执行官跟猎犬的工作没什么区别。”
都是打游戏打到死。
真要说区别,那大概就是执行官死了能换到块荣誉奖章,跟不错的风水宝地吧。
至于自由,执行官们的工作强度可比猎犬高太多了,真要说自由,反而是不需要强制加班干活儿的猎犬更自在。
“出来?想得倒是美。”
作战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外,看着悠闲等待着开门的两人,蒋健笑得阴沉。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江愿活着出游戏,他这孽徒蛊惑性太强,用久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虽然有点可惜,但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更何况,这些玩家都知道了安全部的秘密,杀江愿只是开始,剩下的一个也逃不掉。
“引爆器,怎么还没拿过来?”蒋健转头催促。
“来了!”
助理抱着沉重金属箱匆匆跑来,犹豫着道:“部长,公子还在里面,要不我们等他们出来再”
蒋部长侧目,狐狸眼眯成一条细缝,像能看透一切般,对助理阴冷道:
“小宋,你想替江愿求情?”
“啊?!我”
助理磕巴得一时说不出话。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场游戏,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通过江愿脖子上的项圈,从头看到了尾。
虽然他们此前跟江愿没有过正面接触,但一场游戏下来,是个人都会被江愿这一路的艰辛所触动。
尤其是这人,一路护着群牛鬼蛇神猪队友,还要对抗各路神只,换做谁都得疯。
可江愿呢?
他微笑到了最后。
现在大功告成,临出门,却要被亲师傅卸磨杀驴,实在是有些可惜。所以助理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想给这位神子拖延几分钟时间。
可没想到部长一下就看出了端倪,吓得他惊恐不已,冷汗唰一下就湿了满背。
“我不是!我没有!我跟江愿又不认识怎怎么可能帮他说话!部长你别冤枉我啊!!!我跟了你这么久,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宋助理否认三连,大表忠贞。
蒋健:“我随便问问,你急什么呢?”
“我”
助理还想解释,蒋部长摆摆手,示意他别害怕。
“没事,我这孽徒,是挺讨人喜欢的。”狐狸部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但正因如此,才不能留他。”
“江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有多狡猾,多诡计多端,我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这孩子最擅长的,就是扳弄是非,蛊惑人心,别说你们,就连余渡这样的执行官,不也着了他的道吗?”
蒋健的这段话,不止是说给宋助理听的,在座众人虽都没说话,但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对江愿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