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车亲自接送,这一路显然通畅。
静安公主和乌图玉下车后,带着人便朝主屋走去。
一路上,两人心跳的跟打鼓似的。
眼看就要进房间,静安公主慌了。
“那个,你们先等一等,我进去看看。”
说着,静安公主就要进门,乌图玉拉住了她,“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公主去呢?我来吧。”
静安下意识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耳边就感受到一丝热气。
“如果你不怕事情被搞砸的话,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比起我来,你的怀疑应该更大。”
果不其然,在听到静安公主要进去的瞬间,大家都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静安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视若无睹的叹了一口气,“如此,那就你去吧,切记可不能坏了顾衍州的心情,否则本公主饶不了你。”
乌图玉点头进门。
在进屋的瞬间,被天经拉到了一旁。
“你们怎么来了?”
乌图玉笑笑,“你以为我们想来吗,还不是你们,怎么说倒就倒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讨论声都快把人给噎死了。”
天经何尝不知,顾衍州可是战神,可是百姓官员心中的定心丸。
他要是出了事儿,那就真是天塌下来了。
“现在,皇上正派太医来检查身体呢,顾衍州人呢,快让他出来准备准备。”
天经欲哭无泪。
“你倒是说话呀。”
被乌图玉逼的急了,天经忍不住苦成包子脸,“我也想说话呀,可是王爷他走了。”
“走了!!!”
乌图玉叫着,声音差点儿传到窗外,还是天经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天经的吹了吹触碰到乌图玉的手,冷声警告道:“你可别给我莽莽撞撞的,我告诉你啊,外面的人都盯着呢,要是出了事情,你负不起这责任。”
乌图玉瞪大眼,下意识的将叫出来的话吞了下去,愣了好久,才重新开口。
“所以说屋子里没人?”
天经点头。
“那怎么办?这太医都到门口了。”
说着,他上下望了一眼天经,“如此,就只能委屈你了。”
等乌图玉出门时,众人已经等不及的凑上前。
“怎么样?”静安一脸激动。
乌图玉摇摇头,“没救了,整个人都瘫了。”
“老夫去看看。”
说着,太医就要闯进去。
静安下意识的拦着,却被乌图玉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跟着进门,进屋就是一片黑暗。
“这是?”
“顾衍州得病已见不得光,如今他已将屋内所有光源撤下了。”
乌图玉细心的为大家解释,顺道带着人来到床边。
此时,床上的人已被棉被包裹住,除了隆起的弧度之外,再也见不得任何身形。
太医赶忙上前,“使不得,使不得呀,风寒这般都会捂出病来,王爷这般,怕是要憋出毛病来。”
说着,他就要去掀被子,千钧一发之际,一剧烈咳嗽声响起。
“太医,你这么想掀开本王的被子,是想让本王死吗?”
沙哑的音调已听不出原有声音,这还是王爷吗?
大医还没来得及疑惑,剧烈的咳嗽就将他的狐疑咳的无影无踪。
咳的这么严重,难怪声音都有变化了。
看来得好好看看才行。
想着,他扑通一声跪下,“还请王爷伸出手来,让老夫诊治一二。”
“不必了吧?”静安公主也听出被子里的人不是顾衍州,她下意识的拒绝。
生怕对面产生怀疑,说完的瞬间,她还不忘补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王爷看起来好像很怕冷的样子,要不还是别了吧?要是因为我们又受了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静安公主此言差矣,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王爷解决问题的吗?
这看了,可能还会有办法,要是不看,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难道静安公主真的要浪费皇上的一片苦心吗?”
宋太医是皇帝的人,对皇帝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只要是上面交代的事情,他就算用尽全力,他都会做好。
静安被这话压的喘不过气来,偏偏她找不到另一番话压制。
就在局面僵持之时,床上又发出声音。
“你能确保将本王治好吗?”
太医笑笑,“这,微臣就无法保证了。”
“既如此,多此一举干嘛?”
“王爷,这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呢,这是皇上对你的照看,也是微臣对你的关心,无论如何你也得配合我们一下吧。
你如此不愿,莫不是在隐瞒着什么?”
怪异的声音,不堪检查的态度,一举一动都将怀疑推到前端。
他一默默靠近,就在他抬起手,想要掀开床上棉被的瞬间,一只手猛的伸了出来。
手腕上的红色刀疤,几乎是第一时间落入太医的眼。
这是顾衍州的手,这刀疤是之前作战所留,还是他亲自缝纫的,他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