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尘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你输了。”冷冽的字句从墨云琛的齿缝中溢出。
步轻尘的脸色冷峻。
墨云琛收回手,活动了下手指,转身上车离开了。
步轻尘站在原地,手背的骨节上有明显的淤血。
车子里的墨云琛依旧用一只手开着车子,左手因为刚刚出拳太过用力,这会儿疼的厉害,一直在微微的发抖。
墨云琛开着车子回了酒店。
酒店的房间里,陆染清躺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床单上。
他大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身体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在抖。
“陆染清。”墨云琛叫着她的名字。
陆染清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眉心拧成一团,墨云琛附身,手掌扳过她的身体,她的脸很红,额头很烫。
“该死!”墨云琛把陆染清抱进怀里,扯过被子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了出去。
陆染清一直都睁不开眼睛,伦敦夜晚的风有些凉,吹的她不停的抖。
墨云琛开车载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陆染清的身体一直不断的在冒冷汗。
墨云琛抱着她从车上走下来,几乎是用跑的将她送进急救室。
大夫给陆染清检查了下,开了药,墨云琛抱着她去药局取了药,才回到病房里。
全程他都是抱着她的,不曾把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护士进来给她打针的时候,陆染清虚弱的睁开眼睛,墨云琛把胳膊放到陆染清的嘴巴上,另一只手张开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别看。”
他的语气薄凉。
陆染清没说话,墨云琛又补充道:“疼的话就咬我。”
陆染清透过指缝看着墨云琛的侧脸明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眼泪都跟着多了起来。
眼泪滴在墨云琛的手臂上,墨云琛蹙眉,目光冷岑的扫过护士的脸。“轻一点,她怕疼。”
护士被墨云琛眼底的冷光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我已经很轻了。”
墨云琛松开手,直接把陆染清的头搁在自己的胸口,“忍一忍。”
陆染清不吭声,任由眼泪流了一脸。
点滴扎进陆染清血管里的时候,陆染清咬紧了唇瓣,她疼痛敏感,所以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疼更让她恐惧的了。
当然,也有一个。
就是墨云琛。
比起疼痛,她更害怕墨云琛。
护士帮她打过了点滴就退出去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陆染清趴在墨云琛怀里抽泣的声音。
墨云琛有些懊恼,他不该离开的,刚刚大夫说烧的很厉害,她可能发烧已经有一会儿了,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也许她不会病得这么严重。
“很疼?”墨云琛的声音夹杂着心疼。
陆染清摇头,“不疼。”
“那为什么哭。”墨云琛用指腹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滴。
陆染清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她的双手捧住墨云琛的手。
“别乱动。”墨云琛制止了她乱动的手,她在打点滴,随时都可能滚针。
“你的手是怎么弄的。”陆染清心疼的看着他的手。
“没事。”他并没有解释什么。
“是不是打架了。”受伤的位置刚好是手背上的手骨,很明显是打架了,可是他跟谁打的呢。
“睡一会儿,点滴打完我叫你。”墨云琛帮她把床铺整理好,扶着陆染清躺下。
染清一直盯着他的俊颜,“墨云琛,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请你相信我,我跟步轻尘是青白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对他解释,目光澄澈。
墨云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陆染清,“染清,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她就连跟他来伦敦的这几天,都有偷偷跟步轻尘见面,还进教堂举行了仪式。
那些照片上的画面,是墨云琛根本就无法忘
记的。
陆染清的浑身一颤,是啊,她凭什么要墨云琛相信她呢,“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既然解释是多余,那么就干脆放任吧。
“嗯。”墨云琛也没有多说什么,帮她掖好被子,出门去了。
陆染清烧的厉害,点滴瓶里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进身体里,让手臂很不舒服,她揉着自己的胳膊,却还是很疼。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手臂上突然温暖起来,可是她好累,疲倦的掀了掀眼皮,还是没有办法睁开眼。
墨云琛一直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用手帮她揉着打着点滴的胳膊,明明他的手已经的厉害,上面还有明显的淤血痕迹,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陆染清躺在床上苍白的模样。
凌晨的时候,点滴打完了,墨云琛帮她拔掉了针管,坐在椅子上。
陆染清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踢被子,于是他脱掉外套上了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身上盖着被子。
陆染清闭着眼睛笑了笑,在他的怀里磨蹭着。